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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个旋转,云鄢眉心一跳,这个声音!感觉到那握在腰间的力量,竟觉得这般安心,她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抬着头看着自己身旁的红衣男子,他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怕别人猜疑他吗?他脸上依旧是平日里面放荡不羁的模样。舒悫鹉琻可是不知道为何,看着这样的他,她心里没来由的发虚,刚才他看到她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看着身旁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那女子正千娇百媚的伏在他的胸前,杏眼含春的看着那红衣男子。看着这一幕,云鄢神色一凛,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笑意,原来他是带着美人出来游玩。
云鄢皱了皱眉,动了动身体,一下子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她退到了一边,冷声说道:“六王爷,请自重。”
慕景南手臂一僵,很快他那悬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他偏过头来,“如此,倒是本王多管闲事了。”他淡漠说道,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哟,倒是难得能看到七公子,看七公子的气色,似乎不怎么好似的。”伏在慕景南胸口,看着云鄢笑着说道。眉眼里尽是阴冷笑意,她好不容易求得六王爷带她出来,这一次自然是要将这戏给唱足了才是。
这话一出,慕景南的目光也跟着落到了云鄢的脸上,他细雅的眉跟着皱了下,很快目光就偏离开来,眉眼里清冷无波。
“自然是比不上姑娘面色红润。”云鄢偏过头,沉下脸淡淡说道,呵,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如此见面,宁可不见!
不经意抬眼看向对面的玄衣男子,他正在看着她,云鄢皱了皱眉,忽然,她想起慕景南方才的话,刚才她好像听到他喊他二哥,二哥?她瞳孔张大,他是慕景南的二哥,那他就是慕柯祥了,那个一直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王。打量着对面那一身玄衣锦袍的男子,他身形魁梧健硕,皮肤更是古铜色,可不是常年沙场练兵,风吹日晒的结果吗?这个慕柯祥常年镇守边关,抵御别国入侵,保得疆土太平,甚少回到凉都,所以这凉都之中许多人几乎都快忘记这位二王爷了。难怪那个时候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就觉得那眼神之中尽是阴沉、杀戮。可是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慕柯祥脸色僵硬,收回自己悬在空中的手,眉头皱了皱,看着那倚在慕景南怀中的女子,又看了眼对面的白衣公子,他眼中闪过一丝探寻之色。
慕柯祥眉头皱了皱,双手背负,看着慕景南沉声说道:“六弟怎么在这里?莫不是来听审的?”
这话一出,慕景南收回目光,他揽着的腰,手轻轻抚弄着的脸颊,他嘴角噙起一丝笑意,戏谑说道:“听审?二哥似乎太看得起本王了,本王向来不问政事,今日在此不过是陪着美人四处走走,凑巧到了这里来了。二哥这一回来就像是在质问本王似的,莫不是二哥将这里当做你的军营了不成?可惜本王可不是你手下的兵,不过本王倒是好奇,二哥怎么有闲情回凉都?”
慕柯祥神色一紧,背负双手,淡漠说道:“父皇下了密旨,本王算是奉旨回凉都。”
“奉旨回来,原来如此,呵呵……二哥,六年未曾回来,这凉都可还如记忆中那般?本王倒是不介意带着二哥领略下这凉都的风光。”慕景南狭长的丹凤眼中尽是无害的笑容,让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听着这话,慕柯祥脸色一沉,他刚毅的脸上浮现一丝晦暗之色,他淡淡说道:“多谢六弟了,不过本王怕是没有这个时间。”那眼神里面分明是带着不悦,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云鄢看着对面那站着的慕柯祥,她眉头微微舒展,仔细看看倒是觉得他与慕扬天有些相似。不过这心底恼怒,表面上却又冷静的性子……呵,她突然心下嘲讽,难怪初见他的时候觉得他有些熟悉,看来这些个皇室子弟,性子都是差不多的。想到这里,她偏转身子,这里已经没有她留下来的必要了,然而她目光却是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那红衣男子,可惜他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落到了他怀中的女子身上,呵,这就是真相吗?她云鄢怎么可以在意这些,可是这心中却这般难受。
看着那偏转身体准备离开的白衣男子,慕柯祥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本王有说让你走吗?”
慕景南猛然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女子,眼底一沉,然而他只是淡淡说道:“难得见到二哥,本王不希望有别的人打扰,还是让不相干的人离开吧。”
不相干的人?听着这话,云鄢不自觉的咬着唇,她忽而嗤笑出声,原来在他心中她就是不相干的人,他口口声声说让她?相信他,可是他在做什么呢?她忽然顿下了脚步,她微偏头,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淡然说道:“六王爷说的是,在下只是不相干的人罢了。”她将不相干三个字咬的极重,随即继续说道,“不过二王爷还有何吩咐吗?莫不是要问罪于草民?不过俗话说不知者不罪,见到王爷没有行礼这也不能怪草民了,除此之外,在下倒是想不出别的了。如此既然无事就不打扰两位王爷叙旧了,草民还是先告辞了。”说着,她偏转过身体,准备向着前面走去。
听着这话,慕柯祥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说话,看着那白衣男子,七公子,他是七公子?想起先前听到的那个传闻,他不自觉的偏头看着身旁的慕景南,这就是与他传出那些流言的男子吗?可是反观慕景南,却是继续在与怀中的女子嬉笑低语。
“,你说本王说的对吗?”慕景南笑着说道。
“是啊,六王爷说的对,况且七公子想来也有许多事情要忙,自然是没时间在这里了。”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她娇声说道。
听着这话,云鄢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疼痛感袭来,她右手轻轻抬起,想要扶住胸口,可是刚刚抬到一半,突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她一身粉色长裙,眉眼里面尽是笑意,一上来就直接扑倒在了云鄢怀中。
“七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真是太好了。”怀中的人儿紧紧抱着她的腰,云鄢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了。她猛然回过神来,低着头,蹙眉看着怀中的人,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云鄢低沉着嗓子说道,“昭阳公主,请松开在下,如此这般,于礼不合。”她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来。
慕昭阳紧紧抱着云鄢,她躲在他怀中摇头说道:“不要,我不要松开你,我若是松开你,便再也抓不住你了。”
听着这话,云鄢只觉得头疼的紧,这个公主怎么如此不死心,她如何会娶她!
想到这里,云鄢不自觉的看向身后,这种时候大概也只有慕景南可以帮她了,然而就在她抬眼看向身后的时候,她忽然轻笑一声,他怎么会有时间顾及她,他可是要好好陪着他的美人。
“六王爷,您看,是昭阳公主呢。”伏在慕景南怀中,看着下面的云鄢,眼里尽是阴冷笑意。
慕景南淡然一笑,说道:“莫不是连昭阳的醋也吃不成?
“讨厌……”娇嗔说道,粉拳一下子打到了慕景南的胸膛上面。
看着这一幕,云鄢张了张嘴,他在冲着那个女人笑,那温柔的笑意像是化不开的水,缠绵悱恻,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她想要,她想要将那个女人从他怀中拉走,她忽然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可笑,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怀中慕昭阳感觉到云鄢那颤抖的身体,她偏着头,看着云鄢的身后,她紧咬红唇,七公子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吗?果然,七公子喜欢六哥吗?怎么可以!
慕景南看都不看下面站着的人,他所有的目光尽数落到了身上。
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慕柯祥眼神一转,忽然看着云鄢说道:“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七公子?本王今日真是久仰了。”他脑海里面想起那个时候他救人时的情景,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啊。
云鄢回过头来,她手直接推开了慕昭阳,看着慕柯祥说道:“二王爷抬举在下了,所谓士农工商,在下不过是最卑贱的人罢了。在下想起玲珑阁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说着,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慕昭阳,淡漠说道,“昭阳公主,请你不要再执着,在下不会娶你。在下不过微末之人,如何敢与皇室攀亲,告辞了。”说着,她目光一沉,直接朝着前面走去。这样走,就是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如此也好,她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会娶她?听到这话,慕昭阳目光一呆,七公子说不会娶她?他亲口跟她说的,不会娶她,想到这里,她握着粉拳,看着前面那离开的身影,她抿了抿嘴忽然大声喊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弃的,七公子你会是我的。”
慕景南不自觉的抬起目光,看着前面那离开的白色身影,那背影孤独苍凉,让人看着不自觉的心生疼惜之意,不敢与皇室攀亲,这话是说与他听的吗?
慕昭阳回过头来,她咬着牙看着慕景南,眼里是浓浓的恨意,她怎么甘心,她抬起长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转身直接离去。
看着那夹杂着恨意的目光,的目光愈发的阴沉了,这样很好,?正如她所想的那般。
而这个时候,原本围着府衙门口听审的那些人纷纷朝着外面走去,显然是里面的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
看了眼那些离开的百姓,慕柯祥收回那落在白衣男子身上的目光,看着慕景南说道:“六弟还在这里做什么?”
“那二哥在这里做什么?你袖中的圣旨可已经露出来了,眼下再不进公堂,怕这旨意也很难宣出去吧。”慕景南戏谑的看着慕柯祥说道。
听着这话,慕柯祥脸色一变,猛然看着自己的袖口,果然那里已经露出了圣旨的一角,是什么时候,而且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他抬起头看着慕景南,他已经收回了目光,正看着怀中的女子。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不是六弟吗?”慕清远一脸笑意的从府衙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那站在前面的红衣男子说道。
这话一出,慕景南与慕柯祥同时回过头来,看向了那出来的淡黄色锦袍的男子,他一脸灿烂笑意。
“没想到四哥也在这里,看来今天还真是巧,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两位哥哥。”慕景南淡笑着说道,似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了某件事。
看着前面那一身玄衣锦袍的男子,慕清远原本笑意盎然的脸顿时一僵,他不敢相信的说道:“二哥?!”
看着慕清远,慕柯祥淡漠说道:“四弟,别来无恙!”
听着这话,慕清远脸色沉了沉,随即他笑着说道:“二哥回到凉都为何不告诉本王,若是知道的话,本王定然是要亲自去迎接你的。”
“那倒不用。”慕柯祥背负双手,淡淡说道,眼底尽是冷漠之色。
见慕柯祥如此冷淡说话,慕清远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对话。
倒是慕景南忽然说道:“四哥,你就不要耽误二哥宣读圣旨了,再不去的话,怕是这里的人都走光了。”
宣读圣旨?听到这话,慕清远脸色一僵,猛然看向慕柯祥,眼中尽是惊愕之色,然而仅仅是一瞬,他换上了笑意,说道:“哦?这下本王倒是好奇了,二哥刚回来就宣读圣旨,这圣旨上面是什么?”
慕柯祥从袖中拿出圣旨,他直接朝着公堂走去,后面慕清远脸色一沉,直接跟了上去。府衙外面只剩下慕景南跟两个人。
看着前面的道路,上面哪里还有那白色身影,慕景南眼底闪过一丝沉郁之色,她终是走了。
“六王爷,你这是在伤心吗?”伏在慕景南怀中,娇媚的声音忽然传来。
听着这话,慕景南眼眸一沉,猛然将推到了一边,那双凤眸不带任何的感情,他冷冷的看着她说道:“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本王不知道?哼,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本王可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
被这样一推,差点跌倒在地上,她好不容易站稳,抬起头看着慕景南那阴冷的目光,她身体不自觉的一颤,她咬着红唇不甘说道:“六王爷,他是个男子,您当真就如此喜欢他吗?您就不怕世人唾骂吗?”
唾骂?听着这话,慕景南嘴角一勾,目光坚定说道:“男子?呵,只要本王喜欢,本王不介意他是男是女,只要她是她便可。”
看着慕景南那执着的样子,只觉得有万千只箭刺到了自己的胸口,她上前直接拉着慕景南的袖子说道:“那刚才为何,您为何要那样对我?”
“我这样对你,可不就是按照着你的要求吗?”慕景南一甩袖子,直接将甩开,他冷声说道,“本王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了,如此,冰莲花已经属于本王了,本王不欠你。”说着,他转身直接朝着府衙门走去。
他竟这般绝情?只是因为那冰莲花吗?所以他才愿意对她温柔,呵,原来到头来她竟然连一朵花都比不上,可是,怎么可以。七公子可是男子,她怎么会输给男子,只要让七公子娶了昭阳公主就行了,这样就行了。
康宁宫
正殿之上,一身绛紫色宫装的女子高高坐在凤椅之上,她头上的头发已经花白,发上的髻有些松动,似乎已经拢不住了,她枯槁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那目光却是像刀锋一般凛冽。
身旁,雨连嬷嬷看了一眼那凤椅上的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之色,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门口,并没有人。如今,高家正面临着灭门的危险,可是她们所剩下的也只是等待了。
“太后,您且放宽了心,昨天皇上不是答应您了吗?如今此案高家怕是难逃责难,若是国舅大人肯认罪,便能逃脱罪责,而且,今日不过只是让那个李从业先审理着,今日过后,此案就会交由四王爷审理,只差定罪了,那这所有的功劳就是四王爷的了,如此对四王爷的名声怕是愈发的有利,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了。”雨连嬷嬷见依旧没有人进来,忽而看着凤椅上的妇人说道。
听着这话,高太后高挑的眉眼动了动,她抬起头,偏身看了一眼雨连嬷嬷,嘴角忽而一挑,冷笑说道:“答应了哀家?哼,这些年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他求的不过只是那个女人的平安罢了。当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呵……”说到这里,她脸上的怒意愈发的盛了,原本憔悴的容颜愈发的阴沉,“如今哀家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弃卒保车,至少清远的太子之位要保住,否则高家才是真的完了。
雨连嬷嬷心下一惊,她看着旁边的高太后,脑海里面不自觉的回想起昨天皇上过来的情景,昨晚大概是他们母子说话时间最长的一次吧,可是,即便是母子,那说话的样子……却像是陌生人似的,所谈不过只是交易。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跑了过来,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尖细的声音传来,“奴才,奴才拜见太后。”
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高太后眼眸一沉,淡淡说道:“那边怎么样了?”
秦有志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太后身旁的雨连嬷嬷一眼,随即再看向高太后,说道:“启禀太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高大人,现在高大人已经被押回了牢房了。可是最后关头,那个杨傲竟然……竟然说出了当年定国公一案的真相。”
听着这话,高太后脸皮一跳,她沉声说道:“你说什么?定国公一案?这个案子怎么会被翻出来!”这件事是越来越复杂了,她只觉得头疼的紧,那戴着护甲的手不自觉的抚着头。
秦有志伏在地上,继续说道:“还有,不久之后二王爷带着皇上的圣旨去了府衙。圣旨的内容是接下来让二王爷与四王爷共同审理国舅大人的案子。”
二王爷?听到这三个字,高太后身子一顿,他放下手,眯着眼,半晌,低声问道:“你刚刚说的是谁?”
“是二王爷,今日二王爷已经回到了凉都了,方才在府衙那边现身了。”秦有志连忙说道。
听着这话,雨连嬷嬷不由疑惑说道:“二王爷不是一直在镇守边关吗?皇上当初曾下过旨意,令他无事不得回凉都,他这岂不是抗旨不尊?”
凤椅上面,高太后枯瘦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旁边的扶手,手背上筋脉暴起,她哼笑说道:“皇上他既然能下旨让他无事不得回京,自然也能下旨让他回来,呵呵,哀家的好儿子啊,原来他早就瞒着所有人召回了慕柯祥。明面上是兑现了与哀家的承诺,可是实际上呢,他这是以退为进。”
雨连嬷嬷张了张嘴,看着高太后,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二王爷如今回到了凉都,局势只怕是越来越微妙了。
“太后,您且放宽心,如今这案子已经交到了四王爷手上,咱们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以四王爷的聪明,他不会输给二王爷的。”雨连嬷嬷想了想,安慰说道。
高太后听到这话,沉声说道:“如今定国公的案子被翻出来了,皇上怕是更不会善罢甘休了。哀家就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不是他,高家现在怎么会是这样的局面,哀家更没想到一个云鄢竟然就让他失了分寸,他竟然跑去跟慕景南抢女人,他就不知道人言可畏吗?好在昨天哀家已经与皇上说过慕景南与云鄢的婚事。这样也可以让他死心了。若实在不成,那就直接结果了那个女人的性命。这宫里宫外红颜祸水真是太多了!”说到后面,她声音里面尽是森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