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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轩抿了抿唇，现在徐易虽然被抓获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徐易的口中问出关于抗体的事情，老太太还能等，但是应蓉却等不了了。
所以就像医生说的那样，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皓轩将针管交给了医生，说道：“还是你来吧，我这双手碰过太多死人了，怕把运气破坏掉了。”
医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亏你还是学医的，还信这个？”
白皓轩无奈的说道：“这个和学不学医没什么关系，主要还是希望这抗体有用。”
“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她注射进去。”
……
“姓名。”刑昭问道。
徐易嘴角挂着一丝弧度，看上去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被抓了的恐惧感与紧张，缓缓张口说道：“徐易。”
“年龄。”
“36岁。”
“你与小莉的死有什么关系？还有王志安。”
徐易说道：“那个护工吗？”
“没错。”刑昭停下笔，抬头看他：“我从你的包里翻出了大量的白色药片，那些药片到底是什么？”
“准确说来，那个护工并不是我杀的，刘建新说这个护工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所以让我灭口。”几乎是在刑昭声音一落下，徐易便回答出来了，“那些药片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神态就像是等着刑昭问一样。
刑昭蹙了蹙眉，说道：“徐易，这里是警察局，请你摆正你的态度！”
徐易却说道：“警察同志，请问我什么地方的态度没有摆正，您问什么，我不都回答了吗？”
“你！”刑昭也说不出话来了，徐易确实是问什么答什么，态度十分的端正，但是这却让刑昭始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刑昭从审讯室出来，许云懿问道：“徐易都招了吗？”
看着刑昭的眉头高高的耸着，许云懿以为徐易拒不配合，谁知刑昭却点了点头说道：“都招了，徐易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做黑研究，制作出来的药物以及小莉的死，还有老太太和王志安都吃过他做出来的药。”
“既然都承认了，你怎么感觉却愁眉苦脸的？”
刑昭说道：“就是徐易承认的太快了，看他那感觉就好像是等着我问一样，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所以我才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问了抗体的事了吗？”听刑昭的形容，许云懿也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
刑昭点头：“我问了，可是徐易确实抗体的事情不归他管，他只负责研究放射性物质，抗体是别人来管的，我还问了他们这个团队还有谁，徐易说他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各自研究的，谁也不知道他们自己的这个团队有多少人，那些人都是谁。这些话我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了。”
“是真是假，等小周那边的审问结果，刚才我在观察室里看了一会儿，小周那边的审问不太顺利，刘建新什么也不说。”
小周是新手上阵，所以许云懿给了他这一次审问犯人的机会，他就在观察室看了一会儿，小周的审问方式倒是没有错，而且也没有怯场，只不过刘建新却是一个难啃的骨头，死活也不愿意张口。
“这两个人倒是奇怪，一个承认的比谁多快，一个却死活不张口。”刑昭说道。
许云懿说道：“不过即便是徐易承认的快，但是我们手里却依旧没有任何可靠的信息，可见徐易并没有说真话，或者说是他说的全是真话，只不过隐瞒了一些。医院那边应蓉的情况还有待查看，如果过了今晚十二点，应蓉还活着的话，那就是抗体起作用了，如果没有撑过……”
许云懿话没有说完，但是刑昭却明白了许云懿的意思。
“我去看看徐易，你帮着小周审问一下刘建新，刘建新那里不急，慢慢问。”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徐易能够交代出抗体的位置，应蓉那边很需要抗体，万一白皓轩的抗体不起作用，那应蓉的命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许云懿走进审问室，徐易正闭目养神，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说道：“我能回答的已经回答完了。”
徐易并没有睁开眼睛，许云懿坐在椅子上，说道：“你能回答的已经回答了，那不能回答的呢？”
徐易听到声音变了，睁开眼，笑道：“原来是许警官，怎么？许警官亲自审问我？”
许云懿微微眯眼：“你认识我？看来你还真的是Z集团的人了。”
徐易说道：“我不是Z集团的人，Z集团可是一个很严密的组织，我顶多算是替Z集团做事的人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徐先生能不能跟我聊一聊这个Z集团？你既然知道我，那就应该知道我最近办了好几起的案子都是和Z集团有关，对于这个组织，我一直是很好奇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许云懿将手上的笔记本合上，又放下了笔，看着徐易，那模样就像是真的准备要认真听故事一样。
徐易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许云懿会来这么一出，不过徐易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说道：“许警官真是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局外人，对Z集团能有什么了解？要说对Z集团的了解，我倒是觉得许警官身边的苏蕉女士知道的更多一些……说起来，我怎么没见到苏蕉女士？她不是一只都跟许警官形影不离的吗？”
许云懿说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苏蕉被你们Z集团的人打成了重伤，胸口中枪，差点就没抢救回来，现在在家养伤呢。”
这件事徐易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没想到许云懿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这让徐易竟有些猝不及防，果然是许云懿，倒还真的挺厉害的。
“怎么样，能跟我聊聊Z集团了吗？我也不需要了解的太多，只是想从你的角度去看看这个集团是什么样子的，至于苏蕉那里，她那个角度我已经听过太多遍了。”苏蕉有没有跟自己说过Z集团的事情，当然也只有许云懿和苏蕉自己知道了。
徐易本来一直从容不迫的神态渐渐有些僵硬了，抿了抿唇，唇瓣微微勾起，却和以前那温和的笑意截然不同，倒像是在冷笑。
“许警官，你果然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