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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处于沙膜腹地,整座城池就是一片绿洲。这里根本一年到头都难得下几回雨,外人定然无法想像,身在沙漠腹地人们居然也可以和在别处一样沐汤浴!
净室里,赵政霖正掬水帮端坐浴桶里的柳明溪洗发,连日来的奔波,他们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好好地泡过汤浴。
他抬眸看了眼面前仿若笼罩在一层细密朦雾之中的女子,她的美眸微微眯起,唇角带着笑容,显然很是享受这样的时刻。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在她濡湿的发顶亲了亲。
呼吸间,他温热的鼻息仿佛从发缝之中渗入,粘在她的肌肤之上,挥之不去。那人却犹不知足,又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捧住了她细白如玉的颈子。
柳明溪哪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赶紧侧开脸去,轻声细气道:“先沐浴好不好?”
赵政霖本质上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柳明溪既然已经乖乖允下晚间之事,他也不再急于一时。他哑着声说道:“那便如你所愿,沐浴后再……要你。”他本不是这么直白的性子,无奈柳明溪的反应总比常人慢几拍,他也只得把话挑明了说。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由于压抑得太低,甚至透出了几分沙哑,听上去暧昧而撩人。
柳明溪浑身一僵,她垂首不语。
若是细瞧便能发现,也不知是被热浴汤蒸的还是羞的,不仅她的面颊泛起了红霞,漂亮的小耳垂也红彤彤,竟连颈子都已红透。
有了那样的约定,沐浴就变得匆匆而过。
不多时,柳明溪裸着身被赵政霖抱出净室,回到屋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那副曲线傲然的曼妙身子便如同这世上至为娇艳的花朵般绽放在金色锦衾之上。
透进床帐的昏黄烛光,给那片动人心弦的雪白染上了一层温暖而又暧昧的颜色。
柳明溪被他看得别扭极了,她不禁害羞道:“先把灯灭了吧。”
这回,赵政霖并没有再听她的,他轻笑一声,“为何要熄灯?我的溪儿那么美……”说罢,他便欺身而上,薄唇噙住了她的小嘴,将她想说未说的话尽数吞入腹中。
夜风猛烈,屋外檐廊之下,风灯飘飘摇摇。屋内的烛火也被漏进窗缝的凉风拂得有几分飘忽不定,直至悄然熄灭,只是谁也顾不上它了。
床帐内,赵政霖顺着柳明溪的脸颊向下亲吻,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却带着无比的肯定意味,“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这番本是他早就想说给柳明溪听的情话,只不过她听在耳中却只觉得格外讽刺,本已不甚清明的头脑霎时清醒了几分。
她原本确实已把身心都托付给了赵政霖的,可惜他……他自始至终都只想要她的身而已,才会在必要时弃她如敝履,而且他从不曾真正属于她。
总之,身为弃妇的柳明溪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偏偏她这副已然被他调教彻底的身子却太不争气,转眼就被他撩拨得如同被火烧似的,在他面前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控制,让她无力辩驳,只得选择顺势而为。
柳明溪细声细气地嗯一声,暂且向他妥协。
赵政霖伸手探向那里触手一片滑腻,显是已经湿了很久,这才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勃起的欲望紧贴身下的女人,轻磨慢蹭。
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声音低哑道:“我的好溪儿真是长大了。”作为奖励,他将薄唇贴上她圆润可爱的耳珠,唇舌细吮慢舐,缠绵悱恻。
柳明溪怕痒似的颤颤的低叫一声,嗓音是一贯的娇脆悦耳。
赵政霖浑身一紧,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了几分,感叹一句,“溪儿叫得真动听。”他再也按捺不住,将那双修长玉腿用力分开,健硕的腰身重重一挺,猛地撞进去。
赵政霖霎时只觉自己好像入了仙境,那滋味真是说不出的畅快美妙,他动情地在她耳边轻喘低喃,“溪儿,我的溪儿……”说着他挺腰缓缓动作起来,温柔缱绻。
柳明溪的脑袋里有种恰似酒到微醺之际的奇妙感觉,若是少一分会太过清醒,若是多一分则会太过迷醉,就是这样的力道,这样的速度刚刚好,让她最是舒服。
柳明溪浑身的筋骨都开始酥麻起来,她的神智逐渐变得迷蒙。
她此时方知,原来,深深沉醉其间的,不仅有他,也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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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白月光从未来得及关上的小窗静静透入室内,晕染出半墙的银辉。
墙上的银白月光似望着锦帐里仍紧密交缠的一双剪影,它寸移寸行,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默默照到在床帐外脚榻上,那堆被随意丢弃,凌乱不堪的男女衣衫上。
帐中女子已经无力地趴在软枕上,如墨般的长发胡乱披散着,她的一副身子比玉还要洁白,在男人的炙热目光下,正微微在发颤。
他已经得偿所愿狠狠地要了她一回,甚至还亲吻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的如雪玉肌,但他仍未餍足。
身下的娇人儿,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寸皮肉都透着被人恣意蹂躏后才有的冶艳与媚态,正勾着他继续逞凶。他再次俯身沉下去,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地动作起来。
他拨开她散乱在玉背的墨发,绵绵密密地吻上去,吸吮啃噬她布满了细汗的颈后和玉背,他的口中含含糊糊道:“小妖精,为夫怎么都要不够你,这可如何是好?”
被他摁在身下的柳明溪早已快累瘫,恨不得就这样睡过去,哪还有心思回应他的浑话,她只嗯嗯啊啊地随意敷衍他几句了事。
“不许睡!”他报负似地重重顶入,回味着先前的畅快淋漓,水乳交融,他意犹味尽,谁知才行第二回她就懒成了这样,他颇为不满道:“你不是在练功,怎地还这般不顶用?”
柳明溪不知道他自说自话地又在发什么神经,她倒是想练功来着,可惜有人缠得太紧,往往是她想练都练不成。
她仍在时断时续的练着,只不过,迄今为止,她加在一起总共也就练了不足一个月的《缥缈诀》而已。始作俑者却怪她不顶用,她还能说什么?
再说,她练功是为了这事吗?
幸好那人也没有心思再逼她说什么,而是恣意驰骋起来,冲顶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仿佛无休无止。
只是,很快她就有些承受不住了,纤柔细白的小手哆哆嗦嗦地抓上赵政霖粗壮结实的臂膀,颤着声讨饶,“我受不住了……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只是赵政霖哪里肯放过,他发狠似地啃咬她的肩膀、颈侧,反而冲撞得愈加迅猛。
渐渐的,柳明溪本就不甚清明的头脑愈发混沌,而她身体的感觉却变得更加敏锐,那人的火热喘息,那人的每一次强悍进入都格外的清晰而有力。
双方体力悬殊,终于,她连哭泣求饶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软在那人身下呜咽着呻吟着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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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过后,赵政霖仍不舍得放开她绵软的身子,紧紧搂住她躺下。
掖好锦被时,素来没心没肺的小女人已然轻鼾,他却兀自思绪万千。
这段时间,柳明溪很是乖顺,他们倒也算得上如胶似漆。
然而今夜,他格外不安,所以再度失控了。
在来到月城之初,他也打算与她住在此处,先休养生息一番,再暗中打探慕容征的消息。事实上,在他看来,只要两人在一起,他们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至于找慕容征这种事,他不可能会着急,若是一辈子找不到,反而更好。可是,他却亲手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回想起先前,明月阁中的晚宴,那位明二夫人以及众人震惊不已的眼神,以及几乎众口一辞,提到她和圣女殿的画中人长像极其肖似,他又何偿不吃惊。
据他所知,明家家主的发妻便是赤莲城的红衣圣女。
传说他们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生死不明。
再联想到柳明溪曾数次身中西域奇毒这一事实,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他知道,最起码,他们已经不可能继续低调行事。
柳明溪根本不该来西域,更不该贸然暴露于人前,他却不顾后果地将她带到了月城,更让她出现在明月阁,明家人的众目睽睽之下。
赵政霖心知,很快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盯上柳明溪,他若是不找那人求助,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这次他真是大意了。
赵政霖还记得自家师父曾经告诫过自己的一番话,他迄今记忆犹新---欲成大事者不能心动,不能心软,更不能心乱。
他原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曾蒙受过奇耻大辱,他的一颗心早已被岁月磨成了一块冷硬的顽石。何况他自小亲爹不疼,亲妈不爱,自记事起就努力忍耐了太多不可为人道的艰辛。有着这样的沉重过往,他注定会成为一个阴冷狠辣的人。
所以他一向都做得很好,只不过,当他一遇到柳明溪,一切就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