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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珂收回目光,继续潜心在手里的有关于建筑的学术分析上,无视他的存在。
白少筠倒也没什么反应,自己坐进客厅的沙发里,将里面的葡萄一颗颗的剥了,放在旁边的一个干净的小水果碟子里。
肖珂的确有看书吃水果的习惯。
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触碰到的竟然是白少筠的一只大手。
肖珂的手猛的缩回,白少筠正平静的将手里的碟子递给她,笑着说道:“不酸,我尝过了……”
肖珂看着白少筠修长素净的手指,微微有些失神。
正是这双大手,曾经在她身体上游走,撩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想到这儿,肖珂打了个激灵,说了一句:“我不吃了……”
说完,自己已经扶着轮椅站起了,拿起一旁的拐杖,一个人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许久过去了,白少筠依旧坐在客厅里没走。
好容易周末,顾凝里里外外的大清扫一遍以后,这才想起了白少筠还在客厅了。
她走过去的时候,白少筠仰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
白少筠睡着的模样用顾凝的话来说,是蠢笨蠢笨的,因为他会微微张着嘴。
这不奇怪,白少筠是有着轻微的过敏性鼻炎的,花开的季节,他时而会是这样的。
看着白少筠睡的沉,顾凝倒也没叫醒他,转身朝着肖珂的卧室里走去。
肖珂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没有看书,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
顾凝走近,她才回过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顾凝姐,他每天都来这里,我怕会打扰到你……”
顾凝笑了笑,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道:“我倒也没什么,只是,小珂,虽然我不待见白少筠这个男人,可他这么做,时间长了,我怕你会……”
肖珂懂的顾凝说的是什么,垂下目光道:“我很难理解,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他又不缺女人……”
顾凝弯了弯嘴角,也许肖珂不理解,但顾凝却明白。
白少筠这些年花边新闻不断,缺什么都好,最不缺的就是貌美如花的女人。
可他在女人堆里混迹了这么久,却唯独对肖珂一个人长情,且有耐心,这说明什么?
很简单,他这是对肖珂动感情了。
可豪门婚姻里,最不缺的就是感情,即使经历了左君洐和苏轻语缠绵悱恻的爱情,可顾凝依旧对此没有半点信心。
毕竟白少筠不是左君洐,而肖珂也没有苏轻语的身价……
这是她最为担心的。
其实,肖珂是很理智的一个女孩子,如果没有被白少筠侵害,或许她现在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翘首以待的盼着自己有份好工作,有个好归属。
可哪来那么多的如果呢?
白少筠是畜生,可肖珂已经是断手断脚的小白兔,被白少筠吞吃入腹恐怕是早晚的事,那就要看白少筠还有多久的耐心。
见顾凝不语,肖珂收回了目光,自言自语道:“我想我家人了……”
顾凝安慰的说道:“回去看看你父母吧,没人比她们更想念你了。”
肖珂点头。
顾凝从肖珂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白少筠已经醒了,正抬起手腕看时间。
见顾凝走过来,白少筠开口问道:“小珂睡了?”
顾凝点了点头:“最近她有午睡的习惯,你不用再等了,你不走,她不会出来。”
白少筠淡淡的一笑,了然于心。
从沙发上起身,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这沙发太硬,我怕怕小珂坐在这里会不习惯,明天我叫人过来换。”
白少筠决定的事,顾凝反对也没用,虽然这是顾凝的家里。
白少筠就是这么霸道。
不过,顾凝也懒得和他争了,既然有人愿意出钱帮忙换一套上好的沙发,她为什么不要?
顾凝笑嘻嘻的说道:“白少爷果然财大气粗,我这客厅里这么大,如果再有一套钢琴,或许会显得更有格调。”
白少筠愣了愣,随后嘴角微微弯起:“好,满足你……”
“那就谢了。”顾凝一脸奸诈的笑道。
白少筠不置可否,整理了西装外套后,大步的走了出去。
……
次日,
果然如白少筠承诺过的一样,上午十点不到,没等沙发送进来呢,送钢琴的倒是先到了。
送钢琴的师傅正站在洋房前,给白少筠的秘书打电话,确认地址。
顾凝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的错愕。
她只当是和白少筠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这货真就把钢琴给她买来了。
顾凝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她随便一说而已,她又不会弹琴,买它做什么?
白少筠这个时候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顾凝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想也不想就接了起来,开口便问:“白少筠,你这厮还真把钢琴给我弄来了?”
白少筠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问道:“小珂喜欢象牙白色的,刚好和你客厅里的装修配套。”
送钢琴的师傅已经确认好了地址,站在大门口处,按下了门铃。
顾凝顾不上和白少筠多说,就挂了电话,走出去帮送货师傅开大门。
大门打开后,送货的车缓慢进入,停在了屋门口。
送货的师傅拿着签单给顾凝签完字后,就开始指挥人往里面抬了。
客厅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将正在看书的肖珂吸引了出来。
打开门,推着轮椅出去,肖珂不解的看着客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问向顾凝。
“顾凝姐,这是在干什么?”
顾凝一脸兴奋的走过来,捂住肖珂的眼睛,说道:“小珂,送你一份礼物,你先闭着眼回到卧室里等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肖珂被顾凝半推半送的送回了卧室,一脸的雾水。
顾凝当着她的面关上了门,一脸神秘的朝着客厅里走去。
一个多小时过去,钢琴总算顺利的安装好了。
送货师傅带着安装人员从客厅里退去,临走前,还对顾凝客气说道:“如果您对我们的服务满意,请在回访的电话里给予好评,祝您生活愉快。”
顾凝被良好的服务态度弄的哭笑不得,只能点头道:“放心,一定好评。”
这样,送货师傅才笑呵呵的离开了。
顾凝站在钢琴边上欣赏着,这架钢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讲究的漆面上反射着太阳照进来的光线,异常炫目。
白少筠的眼光果然没的说,客厅里多了这么一家钢琴,果然格调上升到了另一个阶段,十分的搭。
想着肖珂还在卧室里,顾凝转身,朝着肖珂的卧室里走去。
为了让肖珂高兴,她还特地的用丝巾蒙住了她的眼睛。
一边推着她朝客厅里走去,一边说道:“待会儿你可别兴奋的大叫,我保证你看了一定会喜欢……”
肖珂说不出为什么,心里竟然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
顾凝将肖珂的轮椅锁住,将拐杖从一旁拿过来,递到她的手中,问道:“准备好了吗?”
肖珂木讷的点了点头。
顾凝一脸兴奋的将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巾抽了下去,口中还有节奏的唱着:“当当当当~!高兴吗?”
肖珂愣在了那里,原本还有几分血色的脸上瞬间苍白。
顾凝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道:“小珂?你……怎么了?”
原本以为肖珂会很高兴的,因为她之前在苏轻语那里听说过,肖珂小的时候,钢琴是得过奖牌的,她不是该高兴的吗?
肖珂面色的血色褪尽,攥着拐杖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
顾凝开始有些不确定了,盯着情绪有些不正常的肖珂,问道:“小珂,你不喜欢?”
话音未落,肖珂就已经捂着耳朵开始尖叫。
那样的叫声,叫顾凝毛骨悚然。
不等反应过来,肖珂已经拎起手里的拐杖,想也不想朝着钢琴砸过去。
钢琴发出怪怪的音调,和沉闷的重击声。与肖珂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吓的顾凝白了脸。
这一刻,顾凝慌了。
她知道肖珂曾经有过抑郁史,抑郁到什么程度呢?
用医生的话来说,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大家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这样的过去。
就连肖珂自己都已经忘记。
今天的肖珂绝对不是正常的,顾凝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肖珂在哭,被顾凝抱在怀里,肩膀剧烈的颤抖。
她语无伦次,说出来话,让顾凝不能理解。
她说:“你别碰我,钢琴……我那么脏,别逼着我在钢琴上做……”
起先,顾凝还没太明白,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说的究竟是什么,这反应过来,她才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怀里抖成一团的肖珂,问道:“是谁逼你?”
肖珂哭的更惨了,这个时候白少筠也赶过来了。
看着客厅里的狼藉,白少筠愣在了原地。
顾凝回过头去,表情茫然。
白少筠上前一步,看着这样的肖珂,他的心都碎了。
“小珂……”
白少筠轻轻的唤着她,想从顾凝的手里将她接过。
起初,肖珂还很听话的伸出了手。
可在触及到他的那一刹那,她猛一把将他推开。
从顾凝的怀抱里挣脱的肖珂,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点点的后退。
她看向白少筠的目光,像是在看洪水猛兽。
肖珂的眼睛是刺红的,里面布满了血丝,恐惧的看着他,说道:“你别过来,别碰我!钢琴是我的命,我不要和你在这里做。爱……我求求你……”
白少筠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
顾凝疯一样的从地上爬起,冲进了厨房,拎了一把菜刀就朝着白少筠扑去。
如果说,这一刻肖珂精神是失常的,那么在白少筠眼里,无疑,顾凝是更为严重的那一个。
顾凝被突然冲进来的左君洐和苏轻语拦住。
左君洐从身后死死的抱住她,苏轻语顾不得还怀有身孕,伸出手去抢夺顾凝手里的刀,劝她冷静。
顾凝冷静不了,对着白少筠骂道:“白少筠你这个畜生,你他妈的,叫你一声畜生,我都觉得愧对畜生这么好听的词,白少筠,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是你把小珂逼疯了,疯了一次不够,还要逼她第二次?!”
顾凝的嗓子喊破了音,嘶哑难听,可依旧阻止不了她骂白少筠。
客厅里乱成一团,肖珂躲在角落里哭,白少筠就那么站在在众人面前,像是一条被晒在岸上垂死的鱼,嗓子干涸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怔怔的看着顾凝。
顾凝骂的没力气了,弯下腰大口的喘气。
苏轻语快步走到肖珂身旁,将她从地上扶起,带着她回了卧室。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房子里都安静了。
客厅里,顾凝开始哭。
她同情肖珂的遭遇,想到以前白少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就气的忍不住掉眼泪。
左君洐叹气,见顾凝情绪基本稳定下来,这才回过头朝着白少筠看去。
“出去抽根烟?”左君洐对着白少筠说道。
白少筠茫然的朝着左君洐看了看后,终于点头……
……
……
洋房小别墅的院子里,停着左君洐黑色的迈巴。赫。
左君洐和白少筠在车前停住了脚步,两人沉默着相互看了一眼。
左君洐拿出了烟,递给白少筠一根后,自己先低头将烟点燃。
白少筠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后,却朝着房子里看了一眼。
两个男人间的沉默持续很久,吸着烟的左君洐一直在看着他。
白少筠的脸色不好,左君洐看得出,他脸上的悔恨之意。
“我以为我这么做,她会高兴……”
许久后,白少筠这么说。
左君洐吐了一口烟出来,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白少筠无力的摇了摇头:“面对肖珂,我越是想表现的好,却是会出错,在她面前,我突然觉得做什么都是错……”
“你没考虑过给她些时间?”左君洐问。
“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白少筠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左君洐错开了与他的对视,目光看向别处。
白少筠继续说道:“君洐,我不知道从前你和苏轻语之间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每天睁开眼,仿佛都有一种危机感,她很优秀,就连她身边的男人也都很优秀,你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的从你眼前离去,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不敢想,有一天肖珂告诉我,她有了新男朋友时,我会是种什么心态,但我知道,我可能会冲动的去杀了那个男人……”
“……”左君洐依旧不语。
其实,白少筠说的没错,当初的左君洐又何尝不是这样,除了对陆易白的忌惮,他更担心苏轻语身边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
无数个夜里,他在想,他左君洐有什么值得苏轻语喜欢的地方吗?和她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怎么比。
白少筠的这种想法,他不难理解,可是……
“少筠,你想没想过,即使肖珂接受了你,可如果当她知道你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左君洐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定定的盯着白少筠。
白少筠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他真的是不敢想……
左君洐伸出手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道:“给肖珂点时间吧,还有,就算你想执着下去,起码也要先解决了和兰维维之间的事……”
白少筠无力的点了点头:“会的,我和兰维维迟早要有个了断的……”
……
为了避免肖珂再次受到刺激,白少筠不辞而别。
当然,也没有人希望他继续留在这里。
左君洐看着白少筠的背影消失后,这才灭了手中的烟,朝着洋房里走去。
客厅里,顾凝依旧在哭,坐在地板上抽抽搭搭。
肖珂卧室的门紧闭,苏轻语在里面,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左君洐独自走到沙发前坐下,看向顾凝,问:“地上不凉吗?”
顾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怨愤忍不住对着左君洐发了出来。
“白少筠他就是一个混蛋!”顾凝说。
左君洐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承认。
顾凝抹掉眼角的眼泪,狠狠的说:“他逼着小珂在钢琴上和他做那种事,钢琴曾是小珂小时候的梦乡,你说,如果换成我,杀了白少筠的心都有。”
这次,左君洐没有点头。
顾凝继续说道:“我以为,经过了三年,白少筠肯这样坚持,势必对小珂是不一样的,虽然我从心底里反感这个人,但也从没有想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想想我就觉得……”
顾凝说不下去了,仿佛自己就是受害者一般,呜咽着又哭起。
左君洐的嘴角抿的很紧,看着顾凝兀自哭着,他也没有多劝,
只是说了一句:“他们的事,要留给时间去解决,我们帮不上忙。”
顾凝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左君洐……
卧室内,肖珂基本恢复了平静。
苏轻语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吃过药后的肖珂终于不再歇斯底里。
苏轻语和她一起望着窗外开的妖艳的芍药,问道:“小珂,你看那花美吗?”
肖珂点头,眼角的泪已经干涸。
“那如果是你,你是想把它摘下来,放在你床头的花瓶里,还是希望它一直伫立在那里,等着明天或者后天的暴风雨?”
肖珂回过头来:“你怎么就知道会有暴风雨?”
苏轻语笑了:“如果是我,我想把它摘下来,留在我身旁绽放,哪怕短暂,起码它在我心目中曾经是最美的,枯萎也要枯萎在我眼前,这叫占有欲……”
肖珂的眉头拧紧,淡淡的说:“可我不这么认为。”
苏轻语回头微笑着看向她。
肖珂的眉角依旧没有展开,而是说道:“我宁愿它去接受暴风雨的洗礼,也许她喜欢活的自在……”
苏轻语笑了:“这就是两种人对爱它不同的表达方式。”
肖珂怔怔的看着她。
苏轻语依旧笑的平和,看着外面的花朵,说道:“白少筠就是前面我说的那一种,可你偏偏又是第二种。你们的价值观和感情观都不同,他总会用自己的方式想去对你好,而却忽略了,或许你根本就不喜欢他的这种方式,所以他一次次的弄巧成拙……”
肖珂收回目光,说道:“我不需要他对我做什么,对他,我只有恨……”
苏轻语点了点头,笑道:“我能理解,可是恨之余呢?你又有没有想过?逃避了这么多年,你心里的积怨放下了吗?”
肖珂不语。
苏轻语继续说道:“如果真正的放下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
“……”
苏轻语目光闪烁,说道:“我记得曾经我对你说过,你的遭遇唯有我可以理解,因为我有过和你相同的经历,你还记得吗?”
肖珂的脸色发白,忙说道:“对不起,轻语姐,我没想过会触动你的伤心事……”
苏轻语笑了,摇了摇:“我不伤心……”
肖珂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苏轻语垂下目光,脸上所表现出的没有半点恨意,反而被肖珂扑捉到了一丝幸福来。
肖珂更不解了。
苏轻语说道:“同样是19岁,一样的年轻,我和你有同样的经历……我是在飞机上被人强。暴了的……”
肖珂的眼睛瞬间睁大,从前她一直没有完全相信苏轻语说过的这一番话。
并不是她心底里就十分确定苏轻语是在撒谎。
而是,因为苏轻语职业的缘故。
她毕竟做过心理辅导师,感同身受的去理解一个患者的心情是她们具备的能力。
看得出肖珂脸上的怀疑后,苏轻语问道:“你猜,那个男人是谁?”
肖珂的手指开始忍不住颤抖,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再继续追求真相了。
苏轻语紧紧的将她的手按在了柔软的床上,阻止她继续发抖。
“是左君洐……”苏轻语笑着说。
肖珂瞬间将手从她的手掌下抽离,一脸恐惧的看着她,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苏轻语依旧保持着那份柔和的笑,问道:“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肖珂咬着嘴唇,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凶手如今就坐在客厅里,她没法想象,苏轻语怎么可能明知道是他的情况下,还能嫁给他……
苏轻语知道肖珂在想什么,语气恬淡的说道:“世事无常,总有些我们预料不到的事,当初我又何尝不是你现在这种想法呢?”
肖珂抬起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你还能够原谅他?”
苏轻语很认真的看着肖珂,问道:“在你眼里,左君洐是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肖珂语塞了。
之前,她亲眼目睹过他们的恩爱,左君洐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完美的好男人形象,此时,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苏轻语继续说道:“飞机上,他错服了精神类的药物,出现了幻觉,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毁了我和陆易白之间的关系。之后,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去美国做心理治疗,才走出了这段阴霾。他又何尝没有痛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