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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房间却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他皱眉,查看着四周,想从中找点什么。
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是他的错觉吗?
还是做梦了?
刚才,好像是听到了烟华和小谦的声音……
思索中。
门被推开了。
护士端着药,轻手轻脚地进来。
看到上官亚司醒着,微微一笑,加快脚步走过来,“上官先生,你醒了。”
上官亚司点头,又看了下四周,“刚才我睡才的时候,有访客吗?”
“访客?”护士手上换点滴的动作停顿了下,摇头,表情有些微讶,“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守着,刚才药快完了,我才出去的。只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应该不会有访客吧。而且,我们医院虽然简陋,但该有的保全措施都有。特别是加护病房,每一个访客都需要登记的,不是病人的亲属,一般不会让人进来的。”
看来,真是他的错觉了。
上官亚司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护士小姐很快地替上官亚司换好了新的药水,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看有没有渗血,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后,才拿着药退了出去。
“上官先生,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需要,就按一下铃。”走到门口的时候,护士小姐小声地嘱咐了句。
上官亚司点头。
护士小姐半个身体探进来,准备关门……
“一会儿,昨天的英国女人如果过来,就直接让她进来。”上官亚司说。
“好的。”护士微笑了下,把门关上了。
上官亚司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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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女人提着一壶熬好的鸡汤,慢慢地走进长廊底端的加护病房。
门口,除了有护士守着,还有好几个保全。
一看到英国女人,目光便一齐投了过来。
英国女人的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
“你好,我是……”英国女人犹豫着,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放行。
结果才开了个头,保全和护士就客气地请他进入,“啊,是你,请进,请进。”
英国女人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轻声道谢,“叩叩叩——”地敲了下门。
“打拢了。”
英国女人说着,一边轻轻地推开了门。
上官亚司似乎还没有醒?
他合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一片雪白。
床尾的沙发上,一个护士正在记录着什么。
看到英国女人,护士抬起头来,冲她笑了笑。
英国女人被一看,表情局促了下,有点尴尬地批招呼,“你好,上官亚司他……醒了吗?”
“中间醒了一会儿,吃了药,又睡着了。”
英国女人点头,放轻脚走进去,将鸡汤放到病床旁的柜子上。
“这是中国人喜欢的鸡汤,我到唐人街请人帮忙准备的食材,然后回家自己熬的,对伤口有好处。等上官亚司醒来,麻烦你给他喝点。”
英国女人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手腕一紧。
英国女人一震,缓缓地低头。
上官亚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
英国女人不自然地笑了下,想把手抽回来。
上官亚司却握着不放。
英国女人挣扎了好一会儿,没有办法挣脱,只好用说的,“上官先生,你醒了?”
“嗯,睡了很久。”上官亚司灼人的目光,紧紧地盯住英国女人。
英国女人被盯着头皮发麻,“可以……请你放开我吗?这样不太好看……”
“嗯。”上官亚司点了点头,却没有行动。
英国女人挣扎的动作又不敢太大,怕拉到上官亚司的伤口。
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护士小姐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她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默默地放下手上的工作,暂时先退了出去。
英国女人又挣扎了下。
上官亚司依然没有放手。
“上官先生,我照你们中国人的方法,熬了点鸡汤,你要不要喝点?”英国女人想方设法,让上官亚司松手。
“我的手不方便。”上官亚司说。
这是实话。
他右手骨折,打着厚厚的石膏,左手吊着点滴,根本不可能动手喝鸡汤。
更何况,肋骨还断了一根。
“你先放手,我盛一碗给你。”英国女人说。
上官亚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了口。
英国女人长长地松了口气,盛了大半碗的汤出来,送到上官亚司的面前,“上官先生。”
“我的手不方便,先放着吧。”上官亚司对鸡汤没什么兴趣,深邃的目光,倒是一直盯着英国女人看,若有所思的。
英国女人被看得头皮发麻,完全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我叫护士进来帮忙?”
说着,就要去喊人。
“护士已经走远了。”上官亚司说。
英国女人惊愕,过去确认了下。
发现,护士果然离开了。
门口,只有两个保镖守着。
“你怎么知道她走远了……?”
“听脚步声。”上官亚司淡然道。
脚步声?!
英国女人胸口一震,却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上官先生对脚步声,很敏感吗?”
“女士对这个有兴趣?”上官亚司挑眉,问得颇有深意。
“没有……”英国女人回避了下,“只是听说你们中国人功夫这方面很厉害,所以随口问了问……”
“随口一问?”上官亚司挑眉,表情玩味的。
“是,是啊。”英国女人难得地结巴了,眼神飘忽,完全不敢看上官亚司,“上官先生,先喝点鸡汤吧,卖材料的老板说,加了中药的汤要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了。”
上官亚司看了自己的双手一眼,表示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自食其力。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英国女人犹豫了下,喏喏地开口。
不待她把话说完,上官亚司就回答了,“不介意。”
“……”英国女人一愣,拿起了碗,“那……冒犯了。”
上官亚司浅笑,即使穿着病号服,也丝毫无法掩盖他尔雅的气息。
英国女人手微顿了下,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匙鸡汤送过去。
手微微抖了下,差一点把汤洒了。
上官亚司勾唇,“还没问女士的姓名?”
“cayla。”
“考拉?”上官亚司愣了下,又微微地笑了。
目光,若有所思地扫了英国女人的身材一眼。
英国女人的动作立刻僵硬,“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
“好奇?”英国女人不明所以。
“考拉女士之前是做情报工作的吧。”上官亚司肯定的语气。
英国女人怔了几秒,点头。
她早知道,上官亚司不可能不调查自己。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好奇。”上官亚司又看了她胖得有点过分的身体一眼,“考拉女士是从情报局退休后,才发胖的吗?”
“没有,我一直这样。”英国女人不知道上官亚司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亚司不是调查过自己吗?
既然如此,他应该知道,资料上,她就是这么一路胖过来的。
为什么今天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上官亚司有什么用意吗?
英国女人皱眉了。
“别担心,我只是随口问问。”上官亚司始终保持着微笑,非常地温和,“毕竟……”
上官亚司说到这里停住,“我没有冒犯的意思,真的只是好奇。”
英国女人愣了两秒,立刻明白上官亚司的意思,“你是想说,我这样的身材,从事情报这一行可能会行动不便?”
上官亚司点头。
“我承认,我的身体有点胖,但这并不影响我的行动和工作。”英国女人说。
如果真如英国女人所说,胖不影响行动,她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小酒馆的爆炸,是人为的。
不过,这些事,上官亚司不会说出来。
上官亚司没有说话,笑容却更深了。
英国女人被他笑得有点毛骨悚然,“鸡汤要凉了,上官先生先喝点。”
上官亚司点头,张口喝下送到嘴边的鸡汤。
病房里的气氛,显得非常地的宁静,又带了一丝丝的暧昧。
英国女人完全没有察觉。
她一心只记挂着上官亚司的伤,没有发现气氛有什么不对。
在英国女人眼时在,她只是觉得,上官亚司在自己的地方受了伤,对上官亚司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
只是,上官亚司的神情,实在有些让人不能理解……
他的目光太深邃无底了,漆黑一片,像两个大黑洞,仿佛要把人吞噬、又好似,在打着什么主意……
英国女人心里,有种慌慌的感觉,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努力地镇定着,喂上官亚司喝鸡汤。
上官亚司一直盯着她看,目光灼灼。
英国女人被他看得连坐都快坐不稳了,“上官先生……”
话还没说完,又被上官亚司打断了,“考拉女士以前学过中国菜?”
“啊?”英国女人愣了下,不懂上官亚司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学是摇头,“没有。”
“鸡汤炖得很不错,药非常地入味,没有一点功底,恐怕做不出来。”上官亚司状似无意地说。
“是卖材料的老板教的好,我只是照做而已。”英国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