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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烈？你还在线上吗？”上官亚司听了半见，也不见上官烈再说话，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然而下一秒，上官亚司好看的眉，一下子皱了起来——
电话背景，传来喜怪的声音，还有人哼来哼去的……
原仰也听到了，哇哇大叫，“有没有搞错？！我们还在线上，这对夫妻居然就现场做了起来，害我们听了好一阵子的活春宫！今天先饶了你们，改天等我回中国，怎么取笑你们！”
原仰狠狠地啐了一口，把电话给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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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洲。
深夜。
大露台上。
两个男人拿着手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异常地尴尬。
一片沉默。
“咳！关于烈说的，盯着英国女人的事，你怎么看？”上官亚司出声，打破沉默。
“他是野兽派的，直觉一向非常灵敏，你找个理由，赖到小酒馆去？”原仰道。
上官亚司点头。
他也觉得英国女人不对劲。
但是因为英国女人与这件事完全搭不上关系，上官亚司才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既然烈这么说……
“有什么办法？”上官亚司问。
“办法嘛……”原仰想来想去，都想不到理由，干脆就用耍赖的，“要不，你去一趟小酒馆，然后在那里受伤？跟着赖下来，要英国女人负责？”
除此之外，原仰想不出来，光明正大赖到小酒馆的理由了。
“……你这个方法还真是烂。”上官亚司嫌弃。
原仰挑了下眉，“你有更好的办法？”
英国女人可是搞情报出身的。
太精密的方法，只会让她怀疑。
反倒是这种拙笨、最原使的办法，能够让对方相信。
上官亚司沉默了好一会儿，“早点睡，明天晚上，陪我到小酒馆走一趟。”
“你不是嫌弃我的办法烂吗？”原仰逮到机会就糗上官亚司。
上官亚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不应该腿受伤。”
“呃？什么意思？”原仰愣住，不懂上官亚司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
“你应该把嘴缝上。”
“……”
原仰愣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上官亚司在嫌自己啰嗦。
“上官亚司，你这种个性，真是讨人厌。”原仰啐了一口，“你现在算是明白，烟华为什么怀孕还跑了。根本不是什么怕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觉得你这个人难搞，所以才跑的。否则，就她当年迷恋你的程度，怎么可能跑？”
原仰笑嘻嘻地说完，还以为上官亚司会反驳。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上官亚司吱声。
愣了愣，转头一看，发现上官亚司的神情，格外凝肃。
“喂！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击了吧？”
上官亚司，“……”
“开玩笑而已嘛！干嘛这么认真！你就算烟华跑了，好歹当年人家也迷恋过你，不像我，到现还搞不清楚，诺兰是个什么想法。”
“……”上官亚司又是一阵沉默，隔了快一分钟，才开口，声音淡淡的，“我很难搞？”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性格是烈火集团中最好相处的。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从原仰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非常难搞！”原仰重重地强调，“当然，你对烈火集团的兄弟，那是没话说啦！不过其他人嘛……”
“嗯？”上官亚司挑眉，愿闻其详。
“对你觉得不需要认真对待人的，有时候，你比烈还要无情。”原仰长长地叹口气，“就拿当年的事来说吧。沈天晴怀孕了，烈那种暴躁的性格，都有可能先求证，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你却一句话都不说，就否认了。”
“我不记得自己当年跟沈天晴上过床。”上官亚司平淡道。
从成年以来，不少女人，想赖上他，挺着孩子出现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上官亚司烦不胜烦，早就对这样的戏码，失去了耐心。
沈天晴当年，如果选点正常的方式，他或许还能有耐心。
结果，她偏偏选了自己最讨厌的方式。
“那你好歹也查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啊。”原仰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上官亚司当年的作法。
太直接、也太果断无情了。
“完全没有记忆的事，要怎么查？”上官亚司看了他一眼。
“不像你的作风啊。”原仰想来想去，都还是觉得奇怪。
以前，任何一个女人，跑来说自己怀了上官亚司的孩子，他都会调查一番，将证据狠狠地甩在那些女人身上。
唯独到了烟华这里，就连求证都不求证……
等等！
原仰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兴奋起来，“臭小子，你当年是不是曾经对沈天晴有意思过？”
上官亚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快说！是不是？是不是？一定是！否则你不会是那样的反应！”原仰一口咬定。
上官亚司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后，才慢慢地开口，“我承认，我对沈天晴的印象并不差。当年我和烈到她部落里去的时候，她很照顾我们。但仅仅是印象不差，还不到喜欢。”
原仰白了他一眼，才不相信。
“沈天晴一开始，喜欢的人是烈。”上官亚司道。
很奇怪十几岁的事，自己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咦？”原仰愣住，没料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一直以为，沈天晴喜欢的人是上官亚司才对，怎么一开始不是吗？
“她当年，还请我帮忙，追求过烈。”上官亚司陷在回忆里，想着十几岁时的事。
“啥？沈天晴还让你帮忙，追求烈？”原仰更惊讶了。
上官亚司点头，简单地说了一下当年的情况。
大致的情况就是，沈天晴喜欢烈，请上官亚司帮忙，结果烈对沈天晴并没有感觉，果断地拒绝了。沈天晴黯然伤神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在上官亚司的安慰下，走出来的。
大概是因为这样，沈天晴才喜欢上他？
上官亚司至今也想不通，沈天晴明明喜欢的人是烈，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转移目标，到自己身上来。
原仰听完，整个人都愣了，“你是说，沈天晴当年喜欢的是烈？这件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过？”
“那么久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上官亚司轻淡带过。
“这算小事？”原仰大叫，完全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沈天晴当年喜欢的人，居然是烈……沈天晴当年喜欢的人，居然是烈……沈天晴当年喜欢的人，居然是烈……”
“你不用一直重复。”上官亚司说。
原仰停下来，深深地看了上官亚司一眼，猜测道，“该不会是，因为沈天晴当年喜欢过烈，所以你心里对她生气，才对她特别无情的吧？”
“……”上官亚司眯了眯眼，没有吱声。
居然没有反驳？
原仰兴奋了，笑嘻嘻的，“难道，被我说中了？你真的生气人家喜欢过烈？”
“你今天话多得叫人厌烦。”
“哈哈哈！果然被我猜中了！”原仰得意地大笑，“你十几岁的时候，就中意人家了，结果对方完全没看上你，看上了烈，你又不好跟烈抢人，只能默默地把喜欢放在心里，独自伤神。结果后来，人爱看上你了，你又担心，她到底是借你靠近烈，还是真正在喜欢你……哈哈哈……”
“啰嗦。”
“哈哈哈，你和烈一样，每次被说中心事，就只会回这一句话。拙蛋！哈哈哈哈哈……”原仰笑得东倒西歪。
上官亚司压了这么多年的心事，终于说出来，心情也舒解了不少，嘴角微微地扬着。
原仰笑了快两分钟，总算是笑够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生气，也不用那么无情吧。”
“当年事情太多了，我分不开神。”上官亚司说。
沈天晴如果挑其他的时间到佣兵学校，或许他还会有耐心一些。
偏偏，她挑烈火集团最动荡的时候，还是和上官开合作。
而且，所有的事，都是冲着烈去的。
强迫烈跟她结婚、对小乖下手……这些就算了。
上官亚司最不能接受的，是沈天晴爬到烈的床上，到后面还怀孕……
这一点，让上官亚司到今天，一直都不能释怀。
原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对了，“都过去六年多了，你还生气？烈当时昏迷不醒，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知道。”
“那你还气什么？”原仰纳闷，“呃……难道你觉得，沈天晴还喜欢烈？”
上官亚司，“……”
“……”原仰盯着上官亚司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不下去了，“我说，你平常那么聪明，会看不出来，一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不是在你身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沈天晴后来喜欢的人是你吧？”
“是吗？”
“本来啊！你说她喜欢烈，她到佣兵学校后，几乎连正眼都没瞧过烈，目光无时不刻都在你身上，眼珠子都要粘过来了，这么明显的事，你没发现？”
“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没有发觉。”上官亚司声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