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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佣人很快就会回来,她的时间不多,没办法拖泥带水,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向佣人解释。
司空聆歌将佣人身上专门订制的外套脱下来,给自己穿上。
头发挽起,用一个小小的发簮固定。
“叩叩叩——”
就在此时,敲门声催响。
“司空小姐?司空小姐?司空小姐?司空小姐……”佣人的声音,不断地传进来。
司空聆歌怕她闯入,赶紧开口,“我在洗手间,马上出去,你直接进来,把东西放桌子上就行了。”
“好的。”佣人点头,转身把杯子端到桌子上。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躲在暗处的司空聆歌蹑手蹑脚地出来,摸到佣人的身后,手里的棍子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举高……
佣人端着杯子,正要放下,忽然看到墙壁上好像有一团奇怪的黑影,一点一点地变高,仿佛要朝自己扑过来……
“咚——”
狠狠一惊,杯子直接掉在桌上,溅出一滩水花。
下一秒,佣人脖子狠狠一痛——
咬牙,慢慢地转过身。
“司空……小姐?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佣人就两眼一压,头重重一歪,直接昏死过去了。
司空聆歌被什么烫到似的,将武器丢开。
过去检查了下,确定佣人除了被敲的位置有点红肿,其他并无大碍。
司空聆歌这才放心,把她也扶进更衣室,跟刚才那个放在一起。
找了绳子,将她们摆在一起,门直接反锁了。
司空聆歌把头发全部绾起来,梳成佣人的发型。
再稍微化了点妆,修饰掉比较明显的轮廓,让五官看起来平扁了很多,一般不仔细或不熟悉的人,是认出不来的。
再加上来上官家后,她根本就没有出去过几次。
风夫人为了安全起见,派来看着她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佣人——
风夫人的本意,是不希望这件事过于声张,所以才这样保密。
却没想到,原以为无衣无缝的计划,现在反倒变成司空聆歌的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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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乔装打扮过,司空聆歌心还是有点虚虚的,走路特别地小心,不能惊动人家——
毕竟不是风家真正的佣人,打扮得再像,也还是会被有心人认出来的。
到时候惊动到风夫人,或者是其他人,就不好弄了。
司空聆歌深吸了口气,加快了脚步,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开始寻找——
每找一个房间,就要往客房的方向看一眼,以免风夫人的人突然出现了,又要斥责,拿孩子威胁……
司空聆歌不想再被威胁了。
所以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会动作快一点,争取多找些地方,尽快确定孩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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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
二楼所有的地方,司空聆歌都查过了,别说孩子,就连半点可疑之处,都没有。
时间不早了,司空聆歌准备先回去,晚些时候,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刚进门,突然“砰——”地一声,门被迅速地关上了。
“啪答——”
下一秒,房间瞬间大亮。
司空聆歌下意识地侧头用手遮挡,闪避空如其来的强光。
适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里,多了好几个人。
风夫人坐在沙发上,脸色黑沉阴鸷。
身后,齐刷刷地站了一排佣人——
从风夫人脸色难看的程度和架势看来,她们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司空聆歌定晴看了看,发现,被她绑了关在更衣室的佣人,也赫然在例。
胸口忍不住狠狠一紧:风夫人什么时候来的?她明明一直有在注意四周的情况,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寂静。
死一般地寂静。
风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司空聆歌,双瞳一片冰冷。
她一定看到,自己刚才四处寻找的举动了。司空聆歌握了握拳,手心一片冷汗。
心“怦怦怦——”剧烈地狂跳,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表面上,司空聆歌还是努力地维持着镇定。
“风夫人还有什么事吗?”司空聆歌走过去,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风夫人不语,冷若冰霜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司空聆歌,锋利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射穿。
司空聆歌镇定,不断地吐纳,将狂烈的心跳压下去,“风夫人?”
风夫人依然没有回应,幽黑凌厉的双瞳,紧紧地盯着司空聆歌不放……
房间内,一片死寂。
司空聆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捏拳,揣揣不安地猜测着,风夫人在想什么,要是风夫人问起自己刚才去了哪,又该怎么回答。
又是长长的死寂。
就在司空聆歌快要崩不住情绪,身体要颤抖的时候,风夫人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静——
“去哪儿了?”森冷冰寒的语调,让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司空聆歌用力地握拳,镇定住,“呆在房里太闷,随便出去走了走。”
“随便出去走走?”风夫人冷嗤,明显不相信她所说的话,“随便出去走走,需要把佣人绑起来?随便出去走走,要把整层楼的客房全部都打开、搜查一遍?司空聆歌,你这散步的方式,还真是不同寻常呢!”
风夫人顿了顿,“啪——”一常重重地拍在桌上,声音扬高八度,“司空聆歌,你当我三岁孩童?这么弱智的理由!”
“我不喜欢走到哪里,都被监视,她们又不非得跟着,没办法,只能用非常的手段,让她们留在房里。”司空聆歌说。
“是吗?你的目的有这么简单?不是想趁机找那个小鬼?”风夫人冷哼,“我真该听伊人的话,用链子把你锁起来!要不是看在离夜的份上……”
“是!我是想找孩子。”既然被风夫人知道了一举一动,她也不就不再遮遮掩掩了,“从进风家开始,我就没有见过孩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担心得想看看她好不好,难道也有错?”
完全没料到司空聆歌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风夫人狠狠皱眉,“我说过,婚礼一结束,就会让人把小鬼送回去。”
司空聆歌抿了抿唇,冷笑,“你连面都不让我跟孩子见,要我怎么相信,婚礼过后,会把孩子放回去?”
风夫人一向非常守望承诺,这点司空聆歌心里很清楚——
上官知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些话,司空聆歌是故意说的——
风家那么大,光是找一个楼层的客房,就花了她好几个小时,还被风夫人当场逮了个正着。其他地方找起来的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除了想知道孩子的藏身之处到底在哪儿,司空聆歌这么急着见孩子,还有另一个原因。
怕风夫人说的话会成真——
三天后,她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到时连孩子也不认识自己怎么办?
司空聆歌内心,是不相信一颗药丸,就能够改变容易这件事的。
可要是真的呢?
离夜曾经说过,她现在的容貌,是因为服了某种药的结果,想要恢复成原本的真实模样,只要吃下解药丸……
当时,司空聆歌觉得太匪夷所思,根本没放在心上,转眼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现在……
不但方伊人的例子在眼前,就连风夫人,也这样说……
司空聆歌的心,开始支援了。
也许……可能……说不定……
这个世界上,真有那样神奇的药?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风夫人怀疑她的动机。
“我只是想见孩子一面,确定她没事。”机场爆炸后,司空聆歌就再也没有见过孩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医院的时候,又看到那么多孩子哭闹的照片……
司空聆歌心里,是真的很担心。
“你想趁机抢了小鬼,一起逃走?”风夫人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颚,手背青筋暴起。
原来,风夫人并没有察觉到,她是在找孩子的藏身之处,以为自己想带着孩子一起逃走……
司空聆歌暗暗地松了口气,紧揪的心落回了原位。
表面上,却表现得与心里的想法完全不同——
司空聆歌微微扯了下唇,嘲讽的口气,“风家守卫那么森严,我一个人要走都不容易,何况是带着孩子?除非是插了翅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