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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知行一边说,一边把手工皂搬走,把空间腾出来,让司空聆歌放杯子。
同时,也倒了杯热水,给方伊人。
司空聆歌目光匆匆扫了方伊人一眼,忐忑不安地坐下来。
方伊人也跟着坐下,捧着上官知行倒的热水,表面上笑眯眯、一如既往地单纯。
心里,却非常不高兴司空聆歌挡了自己的位置——
手工皂放在上官知行右手边的桌子上,司空聆歌则坐在自己的左侧,正好挡着桌子。
这样的位置,有点难办。
贸然起身去拿手工皂,显得刻意,上官知行会怀疑的——
上官知行不比司空聆歌。
她从小在英格兰受训,各方面的能力,都敏锐得惊人。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相来她的质疑。
再有,上官知行大小姐的身份、为了上官知行,手中沾满鲜血也丝毫不在乎的上官彻、原野……
这些,都是方伊人的忌讳。
惹了上官家任何一个人,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
不但整个计划会曝露,就连她的性命,也可能难保。
方伊人根本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她才这么害怕,司空聆歌与上官知行走得太近——
上官知行突然要求司空聆歌做手工皂、晚餐时管家的异常多话……
这些事,方伊人只要一想,就坐如针毡,一刻也无法安宁下来。
直觉告诉方伊人,上官知行和司空聆歌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事……
晚餐后,方伊人像往常一样,什么地方也不去,立刻回房,打开电脑,监视窃听司空聆歌的一举一动——
回房之后,司空聆歌立刻就开始制作手工皂,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
一度,方伊人以为自己想多了——
上官知行与司空聆歌只是简单的互动,不似她想象的那样,背后藏着某种暗示。
直到司空聆歌刻了字,加入到手工皂里……
看到这画面,方伊人怎么可能还会认为,上官知行和司空聆歌之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互动?
立刻拿出装疯卖傻的要事,一副被恶梦吓到的可怜模样,抱着枕头去向上官知行求助……
成功地住进了上官知行的房间,就近地监视。
方伊人虽然瞌着眼,却一个晚上也没有睡,时刻警惕着。
果然,凌晨五点多,就让她逮到了偷偷摸摸来找上官知行的司空聆歌!
司空聆歌好大的胆子!
孩子还在她们手里,也严肃地警告过,竟然还敢挺而走险!
方伊人恨恨地咬牙,一时忘了隐藏情绪,双眼迸发出阴毒的光芒。
上官知行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拿起一块手工皂打量。
司空聆歌看着她的动作,心惊胆战,脊背不断地冒冷汗。
司空聆歌不懂上官知行心里在想什么!
竟然当着方伊人的面,如此明目张胆!
她难道就不怕……被方伊人看出来吗?
司空聆歌捧着杯子,表面上看很镇定,心里早已经慌得不行了。
脑子空白一片,根本没办法思考。
“子乐说得没错,里头果然刻了字呢。”上官知行浅浅地微笑,当着方伊人的面,将句子念出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很不错的句子。”
手工皂里刻的,是这几句诗?
怎么可能?!
司空聆歌会浪费这么好的、向上官知行告密的机会?
方伊人回过神来,完全不相信——
上官知行一定在骗人!
司空聆歌刻的,一定不是这两句诗。
上官知行以为,自己那么好诓,随便找两句诗,就能敷衍过去?
方伊人在心里冷嗤,表面上,却还是那副单纯的模样,“知行姐姐,什么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诗句,一句出自诗经,一句出自辛弃疾的青玉案,都是很美的句子。”上官知行解释。
“很美?是长得很漂亮的意思吗?那我也要看!”方伊人兴奋地叫。
上官知行淡淡地扫了方伊人一眼,手工皂递过去,黑眸澄亮清澈,叫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
方伊人急切地接过来,认认真真地查看。
好不容易隔开的手工皂,又回到方伊人的手里,而且还是上官知行亲手给的……
司空聆歌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四肢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被丢进冰窖里的感觉。
“……知……”
司空聆歌张了张唇,欲说些什么。
上官知行缓缓摇头,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司空聆歌听从了上官知行的话,合上嘴耐住性子等。
心里,却仿佛有几万只手在挠抓一样,让她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刻也没办法放松。
杯子滑滑的,全都被汗水给浸湿了,一不注意就会往下滑。
司空聆歌紧紧地握着,不敢放到桌子上,免得方伊人看到杯子上的汗水,怀疑。
一片静默。
诡异气氛,迅速开始蔓延……
方伊人还在认真地研究手工皂里的刻字,根本没有注意到,上官知行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洞悉。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手工皂上除了那两句十分常见的诗,再无其他。
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上官知行只是单纯地要司空聆歌给她做手工皂,没有其他含义。
至于凌晨五点跑来送手工皂,大概是司空聆歌想趁此机会,像上官知行透露什么吧。
方伊人地眯了眯眼,手工皂放回去。
“子乐,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下?”上官知行打破沉默。
“好啊。”方伊人欣然答应。
为了盯司空聆歌,方伊人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
精神高度紧绷,早就累是不行了。
本以为能抓到司空聆歌的小辫子,没想到是空紧张一张。
方伊人失望了,转身上床——
就算司空聆歌有向上官知行告密的意思,今天这一闹,她应该是不敢了。
打了个哈欠,方伊人闭上双眼,表面上沉沉地睡去,实际上,耳朵还清醒地竖着,窥听着上官知行和司空聆歌的谈话——
司空聆歌看着方伊人的背影,长长地吁了口气,后背全是冷汗,睡衣完全湿透了。
刚才真是差点把她吓死!
幸好她没有直接在手工皂里,刻上官子乐就是方伊人这样的话……
否则,现在就不是这种局面了。
“聆歌,这些手工皂要怎么使用?”上官知行眼角余光朝床的方向瞥了一眼,问得极为淡然。
“因为是刚做的,所以还不能用。要放在干爽的地方,晾两到四周,才可以使用。”
“要这么久?”上官知行失望。
司空聆歌定了定,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知行,你对茉莉花过敏吗?”
“不会。”
“我那里还有自己用的,可以先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你的给我了,自己用什么?”上官知行假意地客套,故意说给方伊人听。
“我对玫瑰花不过敏,可以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
“现在要吗?”司空聆歌说着,站起来就要去拿。
“不急,你先回去休息,白天再给我就行了。”
“好,那我明天给你。”
“快回去吧,大哥醒来要是看不到你,肯定又要发脾气了。”上官知行回头看了床上的方伊人一眼,冲司空聆歌微微一笑。
司空聆歌点头,转身回房。
卧室里的灯是亮的,上官睿醒了,正坐在沙发上,全身散发着一股黑色的低气压。
看到司空聆歌回来,立刻抬眸,锋利的视线,射过来——
“去哪儿了?”
没料到上官睿会醒着,司空聆歌愣了下,轻轻把门关上,“手工皂做好了,我给知行送过去。”
说着,司空聆歌打了个吹欠,回床上去躺下,很困的样子。
这样,上官睿就不会追问了——
好不容易躲过方伊人的监控,司空聆歌像被煎熬过一番,心绪还是紧张混乱的。
真怕上官睿一追问,自己会不小心说漏嘴,透露不该透露的。
于是选择了装累,早早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