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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现场地么多双眼睛盯着看,宋海月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求助地看着
“……”司空经秋下颚绷紧,压低嗓子,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臭小子,你算计我们?”
“不,我在请求你们,把聆歌嫁给我。”上官睿抬头,直视着司空经秋。
“……”司空经秋一口气淤在胸口,差点没喷出血来,“谁教你的?”
他从小看着上官睿长大的,很了解上官睿的个性——
上官睿不可能会做出这么无赖的事情,一定是有谁在背后……
“原仰?是他对不对?他教你耍赖,在这么多人面前,算计我们夫妻俩?”
“爸爸想多了,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原仰叔叔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教。”上官睿平淡道。
没有教才怪!
没有教上官睿会一开口就直接喊他爸爸?
整个烈火集团,就属原仰那小子最无赖,最经常用这种手段!
司空经秋眼角抽搐,“先起来再说。”
上官睿不动,单膝跪地,手握着关心妤,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童书雅想也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突然耍起赖来,忍不住瞪了原仰一眼。
原仰没事人一样,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勾着桃花眼,浅浅地笑着。
“……”
司空经秋只想抽人!
但碍现那么多人在场,只能忍着。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声音冷冷硬硬的,极不自然。
上官睿还是不动。
“上官睿,你别这样,先起来吧……”司空聆歌也加入了劝说的行例。
她不明白上官睿为什么硬要司空经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应允婚事。
不是都订婚了吗?
难道他还怕司空经秋突然反悔?
现场这么多的长辈,一起见证他们订婚,反悔不了的吧……
上官睿没有说话,亦没有动,轻拍了下司空聆歌的手安抚,让她稍安勿躁。
这小子,今天是非逼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这事订下来不可了?
司空经秋脸色僵硬着,一句话卡着,就是不肯松口。
司空经秋承认,他心里,是有些不愿意这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
一、失踪了那么多年才找回来,他们夫妻连跟女儿还没来得及热络起来呢。
二、方氏企业的事还没完,司空经秋思前想后,觉得女儿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为好。
种种原因,让司空经秋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迟疑。
再来,上官睿这小子居然还从原仰那里学会了逼宫……
这一点,记司空经秋犹如卡了鱼刺一样,不上不下的。
实在是不甘心,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小辈“威胁”啊……
于是,双方就这样僵滞着,谁也不肯先让一步——
司空经秋怎么也不肯松口,允诺上官睿和司空聆歌之间的婚事。
上官睿单膝跪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起来。
阳光肆意地倾泄着。
上官睿眉目微垂,目光温润如玉,全身上下,散着淡淡的暖光。
司空聆歌呆呆地看着——
哪怕是正屈着膝,也丝毫没有折损他的俊帅,反而有一种和平时不同的、近乎上官亚司那种翩翩公子的温润……
气氛就这样僵着着。
“小睿……”宋海月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先松口了,“你们孩子都有了,还把事情弄那么大,聆歌不嫁你,还能嫁谁?快起来。”
上官睿摇头,还是不肯动。
这样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司空经秋只好点头,答应了。
气氛终于顺畅了。
司空经秋当着众人的面,承诺婚事的那一瞬间,上官睿一秒都没有耽搁,立刻为司空聆歌戴上亲手打造的戒指——
两人的英文名为托,顶端是一颗罕见的粉钻……
很简洁的设计,高雅中透着一丝梦幻。
司空聆歌站在那里,突然有些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好像很不真实。
一切都太顺利了。
顺利得司空聆歌有一种错觉,好似这一切,下一秒,就会被打碎一样……
特别是,想起上官睿子乐说的那些话,司空聆歌的心里,就愈发地忐忑了——
方伊人抓走知行和孩子,想要做什么呢?
是像方建人那样,报复上官家?
还是想用孩子和知行换方建仁?
司空聆歌觉得方伊人是想报复上官家。
否则,她不可能绕过上官睿,找上自己——
方伊人应该很清楚,要救方建人,找上官睿比找自己,来得有用多了。
而她,却绕过了上官睿……
并且,还是事情发生这么多天后,才让上官子乐来找自己。
方伊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方伊人会不会像方建仁那么变太,以折磨人为乐?
方伊人找上自己,会不会是要她去观看知行和孩子被折磨的过程……
想到这里,司空聆歌胸口忍不住一阵发寒,四技冰凉。
“想什么这么入神?”上官睿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啊?”司空聆歌猛地回过神来,脸色微微地苍白着,“没什么……”
“有心事?”上官睿伸手,将她垂落在颊边的发丝拨至耳后。
司空聆歌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订婚的仪式已经结束,现在是宴会的时间。
宾客们在现场自由地穿梭,享用精心准备的自助式。
阳光暖暖地照着,一切如此地温暖祥和,没有半点会有意外出现的预兆。
司空聆歌暗暗地吁了口气。
抬眸,看见上官睿幽暗深邃的黑眸。
话,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上官睿,要是我们离开一会儿的话,没人注意到?”
“怎么?想我了?等不及到晚上?”上官睿勾唇,邪魅一笑,坏坏的味道。
说话间,还揽了揽司空聆歌的腰,让她整个人贴过来。
“……”关心妤,“当然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很重要的事?”上官睿脸上的邪肆消失,目光沉沉地盯着司空聆歌。
她打算跟自己说什么?
说上官子乐找她的事了吗?
这女人终于开始,慢慢地信任与依赖自己?
黑眸快速地闪过一抹晶亮,上官睿收紧手臂,“新人在订婚仪式上突然不见,当然会有人注意。”
“那……?”
“他们注意是他们的事,与我们何干?”上官睿勾唇,浅浅一笑,揽着司空聆歌转身,心情似乎很好,“需要多少时间?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如我们直接消失?等你的话说完了,我们还能做点有意义的事?”
“……”关心妤,“上官睿,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真有的很重要的事。”
“我知道。”
“知道你还……”
正是因为猜到关心妤要说的是什么事,他才有心情调侃。
上官睿的唇愈发地往上勾,“我看不要选其他地方了,就我们的卧室?管家令佣人准备了很多东西,可以满足你一切的需求。”
“……”
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
这一套,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啊!
刚才对她的父母这样,现在对自己也……
司空聆歌无言。
“不说话,就代表答应了?”上官睿轻笑一声,拥着司空聆歌转身。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端着托盘的佣人突然从旁边冒出来,笔直地朝他们撞过来!
上官睿蹙眉,迅速地将关心妤拉至身后。
“哐——啪——”
水晶玻璃掉落,碎了一些。
淡色的香槟,在阳光下流淌,玫瑰金的光芒。
“没长眼睛?”上官睿沉下脸,黑眸如北极寒冰般森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少爷,我马上收拾!”佣人忙不迭地跪下,收拾。
“下去!”上官睿冷冷地命令,护着司空聆歌,不让她与佣人靠太近,以免出什么意外——
不能怪他草木皆兵。
实在是之前方建人在眼皮底下,绑走司空聆歌,让他心中有了极深的防备。
任何人、任何事,都让上官睿质疑与警惕。
“是……”佣人全身一颤,快速地将玻璃渣子扫进托盘。
动作太急了,佣人的手指被玻璃渣子割破,鲜血瞬间渗出,滴落在玻璃上,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