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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如。
上官滢滢默默地想,但是看司徒炀倾此时脸色黑如锅底,她也不敢真的说出来,只是笑着道:“小辰有病,年纪又小,司徒世子不用跟他一般比较。”
“不行!我不同意!”
司徒炀倾悍然反对,“明年你及笄之后,马上成亲,没得商量!”
上官滢滢看着他,很是失望,“你真的不同意?可是我弟弟……”她咬了咬下唇,终于鼓足勇气道:“司徒世子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明年确实不能成亲。我一定要等我弟弟十五岁以后,才能谈婚论嫁。”
“你说真的?”司徒炀倾看着上官滢滢,“你想清楚,以后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不是你弟弟,而是我!你真的愿意为了你弟弟,得罪你的相公?”
上官滢滢忙道:“我当然不想让你不开心。所以我说了,你可以先纳妾,先生子……”
“这么大方,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司徒炀倾咬牙切齿地道,“你心里……心里……当真没有我?!”
“我心里当然有司徒世子,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心里怎会没有你。”上官滢滢艰难地说道,这种话要在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说。
但是这一刻,她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希望司徒炀倾能为她想想,不要逼她马上成亲。
“算了,这种事跟你说没用,我等伤好了,会让我娘去找你母亲说。”司徒炀倾挥了挥手,“你就安心待嫁吧。”
司徒炀倾一意孤行,压根不肯听她分解,上官滢滢十分失望,甚至比那天司徒炀倾对她挥起拳头还要失望。
“对了,这两个婆子你还是带回去吧。”司徒炀倾见上官滢滢不说话,以为是被他说服了,微微一笑,将那两张卖身契塞到她手里,“拿去吧。”
“不,我不能要。”上官滢滢回过神,坚定地将那两张卖身契又推了回去,“她们是你府上的人,去我们家是委屈她们了。”
“你真的不要她们?”司徒炀倾心里憋了一股气,“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如果你不要,我还要她们有何用?”
“来人!”司徒炀倾厉喝一声。
上官滢滢吓得站了起来,捂住上官景辰的耳朵。
“世子有何吩咐?”外面有小厮的声音响起来。
“把门口那两个婆子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司徒炀倾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神色。
“等一等!”上官滢滢忍不住了,对外扬声说道,然后回头低声呵止司徒炀倾,“你疯了!我不要她们,你就要打死她们?!”
“当然,你不要她们,她们就没有用了。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当然要乱棍打死!”司徒炀倾这时候才显出了一丝世代侯门悍将的峥嵘。
上官滢滢静静地看着司徒炀倾,跟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众人呼吸的声音都听得见。
外面的小厮不敢造次,垂手在门外候着。
“那你随意吧,反正她们是你府上的下人,要杀要打,都是你说了算。我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呢?”上官滢滢深吸一口气,打算跟司徒炀倾周旋到底,看谁能忍得过谁。
“那好,你要记着,这两人的死,都是因为你。”司徒炀倾一字一句地道,然后大声对门外道:“带走!”
“是!”门外的小厮这才应了,拖着两个已经吓傻了的婆子下去了。
“你真要打杀她们?!”上官滢滢又惊又怒,忙道:“快让她们回来!”
“那你是要她们了?”司徒炀倾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你把她们给我了,就是我的下人了,是吧?”上官滢滢拿起那两张卖身契抖了抖。
“当然。她们是你的下人,不过,她们每一旬都要回侯府向我禀报你的状况。”司徒炀倾笑嘻嘻地道,“我是关心你,想知道你有没有吃好睡好。”
上官滢滢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个婆子,原来是司徒炀倾派去监视她的……
所谓学规矩,都是幌子。
他其实是打骨子里不信任她,跟防贼一样防着她……
“既然你已经把她们给了我,为何又要回侯府向你禀报我的状况?这到底是你的下人,还是我的下人。”上官滢滢极度反感司徒炀倾这样的举动,“你有把我当人看吗?”
“当然有,若不是重视你,我怎会让她们去服侍你?要不是关心你,我怎会让她们每旬向我回报一次你的状况?”司徒炀倾振振有词,“你别不高兴,你去问问别人,看看有多少男人,能如同我一样重视自己的未婚妻?”
是啊,重视到恨不得派人一天到晚跟踪她!
上官滢滢咬了咬牙,将那两个婆子的卖身契扔回给司徒炀倾,“那你随便吧,要杀要剐,都不关我的事!”
见上官滢滢死活不要这两个婆子,司徒炀倾心里更加起疑,他一手攥住上官滢滢的胳膊,冷冰冰地道:“你为何就是不要她们跟着你?你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上官滢滢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义兄,脸上的神情有一丝慌乱。
“咦?你难道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司徒炀倾一直紧紧盯着上官滢滢的脸色,没有放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心里的疑云又厚了一层。
“没有!没有的事!”上官滢滢忙大声反对,又道:“行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但是我明年确实不能出嫁,我回去跟我爹说,到时候再向伯母请罪。”说着,拉着上官景辰的手,逃也似地离开了永兴侯府。
司徒炀倾随后又派人将那两个死里逃生的婆子和她们的卖身契给上官滢滢送了过来。
上官滢滢无法,只好收下了这两个婆子,安置在她和上官景辰住的缘雅堂厢房里。
这两个婆子开始还挺收敛,不过跟张氏通过气之后,她们的气焰渐渐嚣张起来。
过了几天,上官滢滢想带上官景辰出去外面的市集里走走。
她们拦了上来:“大小姐,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您要做什么,让奴婢帮您去吧。”
上官滢滢白了她们一眼,“让开,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们说?是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她的气势这样足,这两个婆子一时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她带着上官景辰离开缘雅堂出去了。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忙跟了上去。
上官滢滢这一趟也没有别的事,只是出去让上官景辰见见外面的世界,不要整天关在后院内堂,闷都闷出毛病了。
又过了几天,朱宸灵接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去朱相府做客。
“滢滢,我娘让我来接你和小辰去我们家住几天。”
那两个婆子听说了,不等上官滢滢说话,自己就收拾东西,也跟他们姐弟一起去朱相府。
朱宸灵看这两个婆子跟上官滢滢别的下人不一样,不由问道:“她们是你新买的下人?”
“此事说来话长。”上官滢滢苦笑,捏了捏朱宸灵的手。
朱宸灵会意,没有再问了。
来到朱相府,那两个婆子更是跟着上官滢滢亦步亦趋,就连她去上茅房,都要一个守在外面,一个跟进去。
上官滢滢实在烦不胜烦,但是为了小辰,她只咬牙忍耐。
这一天吃过晚饭之后,小辰在浴房沐浴,上官滢滢好不容易抽个空,一个人从住的客院出来,去找朱宸灵说话。
在半路上,她遇到了从朱丞相院子里缓步走过来的冯嘉靖。
傍晚的夕阳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镶上一道金边,越发耀眼夺目。
“冯侍郎。”上官滢滢被那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忙屈膝福身行礼。
冯嘉靖负手停下,淡然问:“你弟弟近来如何?好些没有?”
说起自己的弟弟,上官滢滢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她笑着直起身,道:“好多了,也能认人了。”
“那就好。”冯嘉靖点了点头,又道:“朱相刚才说,想让你弟弟进学堂。”
“……恐怕还太早。”上官滢滢摇摇头,担忧地道,“他还是很怕生人,话也说不好。”
如果要他去学堂跟别的小孩子一起上课,说不定他会吓晕过去……
冯嘉靖默默地走了两步,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停步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弟弟念书!”
跟着冯嘉靖念书?!
上官滢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一下子抬头,看着冯嘉靖精致地不像真人的侧颜,颤声道:“冯……冯侍郎,您说真的?!我们小辰……小辰……大字都不识几个,又笨,又傻……”
但是如果真的能跟冯嘉靖念书就好了!她没有忘记那句话:最是才高看冯三!
冯嘉靖是西昌国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也是将来的丞相!有多少人想拜他为师都找不着路子……
没想到他亲口提出来要教小辰念书!
上官滢滢一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仰头感激地看着他,眼里泪光盈盈,脸上一派惊喜交集的神色。
从她身后匆匆赶来的婆子看见的便是上官大小姐抬头紧紧盯着一个高大俊美男子的紧张样儿,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世子可真有先见之明啊……
冯嘉靖看着上官滢滢紧张激动的样子,不由莞尔,正要说话,就见一个婆子飞快地跑了过来,站在上官滢滢身边,大声紧张地道:“上官大小姐,您要去哪儿?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您,奴婢担心死了……”
一边说,一边拿眼角觑着冯嘉靖,满脸疑虑,当他是个登徒子一样。
冯嘉靖的脸色慢慢淡了下来,刚才微微上勾的唇角也渐渐平复。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一股无怒自威的气势已经不知不觉散发出来。
那婆子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偷觑冯嘉靖,只用手推了推上官滢滢,“上官大小姐,您站在这里做什么?孤男寡女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上官滢滢羞红了脸,低声呵斥道:“这是在我外祖家里,你们不要丢人现眼。”
那婆子只觉得冯嘉靖那边的气势越来越吓人,心里咯噔一声,又不敢看他,只攥着上官滢滢的胳膊,“大小姐,咱们走吧……世子如果知道您跟外男这样热络,会不高兴的。”
上官滢滢猛地一下,将自己的胳膊从那婆子手里抽出,恼道:“你胡说什么?冯侍郎怎么是外人?!”
“怎么不是?!”那婆子一直在永兴侯府内宅当差,很少出来外面行走,因此对冯嘉靖这人只闻其名,不知其貌。
上官滢滢说“冯侍郎”,那婆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大声嚷嚷:“上官大小姐!我们世子就是不放心您在外面招蜂引蝶,才让奴婢……”
“住口!”冯嘉靖听不下去了,出声呵止那婆子,一边质问上官滢滢:“……你这个主子是怎么当的?竟然能让一个下人爬到你头顶上?”
瞧她那点儿小能耐,只会跟他做对……
上官滢滢越发委屈,别过头道:“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下人,人家是永兴侯府世子派来的,我一个小小商家女,怎敢对人家不敬?!”
司徒炀倾是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只是如今她有求于永兴侯府,所以不得不忍辱负重。
她也知道,以她商家女的身份,能跟永兴侯府结亲,真的是祖坟烧高香了。
她可没有上官飘香那样的自信。在她心里,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能耐,有多抢手。离了永兴侯府,她也不会被别的世家高门追着要,反而会成为地下的泥,任人践踏……
“永兴侯府?”冯嘉靖看了那婆子一眼,叫了一声:“剑影。”
剑影从他背后颠颠儿地跑过来,笑着问:“三爷,您有什么吩咐?”
“拿下这个婆子,送到永兴侯府!就说是我说的,这婆子冲撞我,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冯嘉靖手里扇柄一甩,指着那婆子说道。
那婆子吓了一跳,转头看着冯嘉靖,又看了看上官滢滢,壮着胆子,梗着脖子道:“你是何人?我是永兴侯夫人的陪房!你不要太过份了!”
“你是永兴侯夫人的陪房?那更好了。”剑影不假思索地道,“永兴侯夫人是我们大夫人的嫡亲堂妹,那你是从王家出来的家生子了,还敢在我们三爷面前仗腰子,真是不知好歹!”
“啊?原来是冯三爷!”那婆子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冯侍郎”,就是永兴侯夫人王欣茹堂姐王欣兰的小叔子冯嘉靖!
整个西昌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冯嘉靖!
哎嘛!真是夜路走多了,终于见到鬼了!
那婆子膝盖一软,就给冯嘉靖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求饶,连声道:“求三爷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