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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在梦里出现就能那么狠,从此也能看出来了这刘铁柱的父亲有多讨厌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话说回来,若不是刘铁柱做的实在是过分,估计刘铁柱的父亲也被不会气愤到这种情况,试想一下,天底下做父母的有几个想让自己儿子死的。
李婶安慰了老头几下,他最后问了一句刘铁柱有没有回来,得到李婶说的答案后,便不在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李婶便从房间里出来了,我赶紧把头扭到了一边,以免让他看出来我在偷听。
“督查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李婶从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对我道:我摆了摆手,倒是没放在心上跟李婶道了声别后便从他们家里出来了,走在胡同里我整理了一下得到的线索,从李婶的话里我对刘铁柱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这是个嗜赌如命,无药可救的浪子。
这种人的存在从道德层面讲绝对是个败类,但从人性上看,他即便有错也应该有章法去管,而不是这么无缘无故被杀害,还抛弃到了那种地方。
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地下赌场,估计在那里应该能得到些线索。
问询了一路才找到了地下赌场,距离刘铁柱的家并没有多远,开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巷子里,如果不是有人指路,很难能找到。
进来后,就发现这里要比我想象中破旧的多,周围的墙壁上长满了一层绿油油的苔藓,还有几片腐烂了的枯叶夹杂在淤泥里,我对这里的感觉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
不过作为一个略显偏僻的地方,这里这个样子,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抛开这些杂念,我开始找寻入口,在巷子里有一扇门腐烂不堪,上边还有一些积水,木头都发黑,一看时间就挺久远了。
这整条巷子得有几十米长,但只有这么一道门,看着很是突兀。
我伸出手轻轻的推了推却并没有推动,就在我那么不已的时候,背后突然被拍了一下,在这种地方被拍,跟大半夜被拍没什么两样。
我被吓得一叫,慌张的扭过头却看到了一张苍老的脸。
这是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脸,他穿着一身长条麻衣,从脖子一直到脚的那种,很简朴,盘根错节的皱纹爬满了全脸,就跟一颗古树差不多。
头发只有稀松的几根,从第一印象来看,这人至少也有六十岁以上。
此时的他正用着一种很严肃的目光盯着我,那样子仿佛要把我看透一样。
“小姑娘,天快黑了,赶紧回家吧,走夜路不安全。”在过了一会后他突然对我说道,紧接着饶过我推开了那扇门。
我伸着头想往里看,但是被老头给挡住了,没办法我只能拦住了她:“大爷,您误会了,我来这里是玩得。”
如果没猜错这里就是那个地下赌场的入口,想查出刘铁柱生前的一些信息就必须得从这里入手,所以这次我也没有退缩,而是很坚定的对老头说。
老头停下了已经抬起来了的脚步,扭头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就跟在打量一个犯人一样,目光阴翳,充满了杀气。
“来这里玩,这里可没什么玩的,还是赶紧回家吧。”老头提步进去,接着便打算关门。
我这好不容易找到而来这里自然是不能让他把门给关上的,我赶紧一只脚伸了进去,挡住了他要关门的动作,急切的道:“我说真的,这里不是地下赌场吗,我来赌钱的。”
我这么一说,那老头才停止了继续关门的动作而是死死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头很没有底。
“谁介绍你来的?”这老头很谨慎,即便话都说刀这个份上了,他仍然没有要放了我的打算,而是继续询问。
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唯一认识的就是刘铁柱,想必刘铁柱嗜赌如命,在这里名气应该可以,我只好拿出了刘铁柱当挡箭牌,说是他介绍我来的。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土大款,我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咂子钱,以此证明自己没有骗他,我确实是真心想来赌钱的。
老头在看到我掏出的钱之后,表情才有所好转,他摆了摆手。
“谢谢大爷!”我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道了声谢后我从老头让出的缝隙窜了进去。
“嘭!”
也就在下一秒,门被关上,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一盏灯亮起,不知何时,刚刚还在我身后的老头竟然跑我前边去了。
而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老头看来不简单。
将烛光点燃后老头就指了指一条楼梯对我说:“从这里下去就是赌场了,祝你一切顺利。”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老头便消失了就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收回内心的惊讶,走向了那楼梯,一路下去,刚走到口就听到了一阵不要命的吵闹。
底下乱七八糟的什么声音都有,有大喊大叫的,有骂娘的,还有哭的,笑的等等,如果不知道这里是赌场,我会一度以为自己来到了鬼地。
随着下到底,眼前的情况也逐渐清晰,这赌场要比我想象中大,入眼之处全是人头攒动,除了最外边,里面的都看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我,可能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有筛子和钞票。
“姑娘你是来玩的吗?”就在我还在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从我旁边传出,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胖胖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服务员标志的制服,满脸堆笑,两个小酒窝都凹凸有致,看着很有善。
“是的,请问哪里还有空缺?”我对这个胖胖的男人笑了笑,对他的感觉还不错,说话也柔和了不少。
那男人脸上带着一丝抱歉对我说:“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赌场今天人都满了,您要是不急的话可以在休息区休息休息,等人走了在顶替上。”
想不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休息区,我听从了这个服务生的建议跟着他绕到了一侧。
这里摆着很多的桌椅板凳,显得很古朴,一个穿着很华丽的男人正左拥右抱着两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在喝酒,好不乐乎。
跟着服务生到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服务生让我暂时休息休息,等一会如果哪桌有人下来了就通知我。
我点了点头,服务生要走,但是我拦住了他,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赌钱,我的目的是查出刘铁柱在这里的情况,这个服务员说不准会是个突破口。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见我把自己拦住,你服务生一脸纳闷的问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钞票具体多少也没看,都是从楚江王府拿的。
“我有些事想向你打听打听,如果你愿意的话,事成之后,这些就是你的了。”
我挥了挥钞票,钞票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那服务生看着钞票一双眼冒金光,恨不得直接来抢了。
“姑娘这是说哪里话,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就是。”咽了一口唾沫,服务生坐到了我对面,嘴上说的无所谓实际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钞票。
我把钞票往桌子上一拍,接着便看向了服务生。
“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对于一些老客户不陌生把。”
“那是当然,不是我吹,这里的人不管新的老的我都记得,就连来过的老鼠我也能叫出他的名字来。”
服务生显得很有底气,说话都是拍着胸脯的,要不是我亲自来了一趟,他说的话我都信了。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铁柱的人。”我直奔了主题,因为我怕这个服务生一会又跟我吹牛。
提起刘铁柱那服务生愣了一下,我一看就觉得有希望,伸长着脖子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
服务生露出了一丝难为情的表情,接着挠了挠头对我说:“那什么姑娘我们顾客里叫刘铁柱的能弄出一个加强营,你说的是哪个刘铁柱啊?”
来之前我就想到了说不准会有重名重姓的,但没想到会那么多,在咳嗽了几下后我便把刘铁柱家的地址报了出来,这么一说那服务生才恍然大悟。
“你说是那个穷酸货啊,记得记得,天天来我们这,每次都带那一丁点的钱,两把就输没了,欠了不知道多少债了,就他爹那条腿就是被要债的人打折的,姑娘看你穿着一般,怎么会认识那么一个人?”服务生眼里的刘铁柱基本和我想象中差不多。
看来他不仅赌,还借债赌,并且因为自己还不上还连累自己父亲残疾,这个人真的是没救了,好好的一个家被他毁成这样,我差不多能理解刘父的心情了。
服务生的话我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你是说他借了很多赌债却还不上?”
那服务生深深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吗?借的全是高利贷一天就三成的利他拿什么还?”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刘铁柱借了那么多得钱不还,会不会因为这个别人要害死他?
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我实在摸不透一个赌徒的心是怎么想的,一天三成利都敢借,这是多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