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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梦为了让她哥带上自己,把夜淮拉到角落,神秘兮兮地道,“哥,你带我去,只要你带我去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到底有没价值可言的?”
夜淮不屑一顾。
“当然是有价值的。”
夜梦信誓旦旦保证。
“那你说。”
夜淮勾了勾唇。
“你不带我还想我说,没门。”
夜梦才不上当,她哥这人精明的很,奸商一只,她上过很多次当了,还想用这一招,想得美。
“那我不想听了。”
夜淮可不信她那能倒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还心急火燎等着走呢,琛哥可不耐烦等人的,他住的这里离宝岛茶餐厅还是有些距离的,万一路上再经历堵车什么的,琛哥就要暴走了。
夜淮佯装转身就走,夜梦忍不住喊道,“哥,哥,我告诉你,琛哥不举。”
这声音,宛若晴空霹雳,震得餐厅里所有人外焦里嫩。
夜梦这一着急,俨然忘记了她亲爱的爸妈还在吃饭啊。
正在喝汤的夜父呛住了,咳得整张老脸脸皮都红得快要发紫了,夜母也没好到哪里去,表情惊魂未定,不敢置信。
最镇定的,反而是夜淮了,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琛哥虽然清心寡欲了点,但这方面毋庸置疑没问题的。你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出去说传到琛哥耳朵里,你哥我也救不了你。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那方面被质疑,爸,你说是吧?”
夜淮这炮火不声不响转向了他爸,然后趁夜梦不留神的瞬间,飞快地换好鞋子,拔腿狂奔出去。
他可不想带着小梦这个定时炸弹去见琛哥啊,瞧瞧她狗嘴里根本吐不出象牙来。
夜梦没想到她哥动作是如此之快,欲哭无泪地站在原地。
还是她妈看不过去了,过来把她拉回到座位上,“小梦啊,你晚饭没吃多少,还是多吃点。这女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就说男人不举什么的,这传出去对你的风评也不好,你可是大家闺秀,口无遮拦小心嫁不出去。”
“妈,我说的是真的啊,靠,这年头,实话实说都没人信了。要不是琛哥不举,我需要送电动小马达给他老婆吗,真是的,哥不信我也就算了,连你都不信你女儿的话,太过分了。我很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还有啊,什么叫我嫁不出去?想娶我的人多的是,只是你女儿眼高于顶,没看上罢了,你别跟我哥一样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行不行啊?”
夜梦眼见出门无望,认命地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饭碗,滔滔不绝地道。
夜母差点噎住,拿起一旁的汤喝了好几口才咽下去那口米饭,“小梦,你说什么?你给人家老婆送电动的那玩意,你还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子啊?一点也不害臊。”
夜父也是一脸震惊,他家小梦这是被鬼附身了吗?以前明明是个乖乖女的啊,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无所忌惮的豪放女了?
他接受不了,一定是江御,江御那个臭小子把小梦给带坏了。
“妈,我现在是个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不过我觉得吧,琛哥他老婆,也就是我安诺姐真心太可怜了。你难道不觉得她可怜吗?琛哥是个绣花枕头啊。”
夜梦又唉声叹气起来,反正家里人都知道了。
夜母心中浮现了一种女儿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的感觉。
夜父咳了半天,还是无法厚颜跟女儿探讨男人的问题,“小梦,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出去了可不能乱说。”
“爸,我知道。”
……
靳韶琛根本没想到他的不举为夜家人广为所知了,这会,在等夜淮过来的过程中,他整个人都被一股莫名的浮躁所包围。
他将领带解开,扔到了一边的副驾驶座上,那股焦躁还是挥之不散。
沈安诺从洗手间出来后,回到了座位上落座。
她肚子饿了,被靳韶琛抽风似地虐了下,她后腰痛,锁骨也痛,需要化悲愤为食欲。
菜单是先前点了的,这会菜一个一个都上来了。
靳韶琛的大衣在,人不见踪影,估计是不回来了。
沈安诺巴不得他不回来,不然对着他,她也食不下咽,万一他再来个歇斯底里的抽风,她可吃不消。
一桌子菜,点的貌似有点多了。
沈安诺秉着不能浪费的宗旨,打了个电话给郑唯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她记得郑唯一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出来还算方便。
郑唯一接了电话,欢喜地表示,“安诺啊,算你还有良心,我这就过来啊。”
沈安诺吃了一点垫了垫肚子,就看到郑唯一风风火火地小跑着过来,还气喘吁吁的。
她有些无言以对,“需要这么着急吗?”
“我怕来晚了被你吃光了,我可不想吃残羹冷炙。”
郑唯一嘻嘻哈哈地道,瞄到座位上的男士大衣,质地剪裁都是上乘,她指了指,声音压得极低,“这是你家大魔王的?”
她下意识地环顾了下四周,沈安诺淡淡“嗯”了一声,“他不在,应该走了。”
“什么叫应该啊?”
郑唯一八卦地追问,顿了顿,“不会你跟他吵架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了那件大衣,一屁股坐了下来。
沈安诺蹙了蹙眉,“算是吧。”
“安诺,你可真够有勇气的,大魔王诶,你跟他吵架难道就不会害怕吗?我都不敢跟他太过靠近,他浑身上下充满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我真怕靠近点,就会被冻成冰块啊。”
郑唯一满脸佩服。
沈安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他又不是真的冰块,就是一只纸老虎,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她自己倒是先愣住了,他是不会吃了她,但是会咬人,这个凶残的恶趣味,有点渗人。
思及此,她觉得衣服下的那块肉撑破了皮,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的眉头揪成了一团,惹来郑唯一关切地问,“安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郑唯一问完,站了起来,身子前倾,然后锐利的眸光触及到了沈安诺米白色的打底衫上,领口并不是太低,但是还是依稀可见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已经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