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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朝着紫幽疾步而来,吓得紫幽赶紧捡起刀重新横在自己脖子前。见她如此反应,巫桓月仅仅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抓过她受伤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帮其止血上药,最后掏出绢帕绑在上面。
再然后,他起身阔步离去。
目送他离去,紫幽终于像是被抽干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床上,她轻轻抬起左手看了眼,随后又放了回去。
没多久,巫桓月领了一群御医前来,但他有贴心的将他们都拦在了门外,自己先走进房间。
“过来。”他对着缩瑟在床脚的紫幽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他。
瞥了眼他手上拿着的新衣服,紫幽便知道他的意思了,她乖乖的爬了过去:“我来吧。”说着,她就要去拿衣物,巫桓月却不让。
“只是换件衣服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张开手臂。”要说一点也不介怀那是假的,巫桓月心中那是极其的郁闷,不为别的,就因为紫幽对他和对帝音泽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很生气。
见紫幽坐在那儿不动,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将衣服放在床上便背过身去:“我不看,你快换上,以免冻病了。”
紫幽拿起衣服,她并没有急着换,而是先将床幔放了下来,随后躲在床幔里面才开始一件件的换了起来。
没办法,身为现代人的她本不在意这些细节,可问题是她现在是名花有主,她的身子已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她的男人也有份儿。在她男人不在身边时,她有义务替他保护好她们的共同财产不被外人所觊觎和窥探。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紫幽撩开床幔,对着背对着她的巫桓月说了声:“我换好了。”
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见她着装整齐,巫桓月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惊艳。这一身湖碧色的瑬云千水裙真的很适合她,将她整个人的气质都衬托出来了,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
看来,他的眼光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在选料和设计上很成功,紫幽穿着也很合身。
没错,这些衣服采用的布料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就连款式也是他事先和那些裁缝们打过招呼,给出了个大致的描述。早在圣宫那会儿,他就替她量过尺寸,却因为他过高的要求一再让那些裁缝和绣娘们返工,还因此杀了好几个裁缝。
就在出兵的前两天,这批衣服终于做好了,足足几十套,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而且每一件都是采用最上乘的布料做成,可以说比各个皇帝后宫里的妃子们穿的衣料都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儿。
然而现在,紫幽重回他身边,这些衣服也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其实,紫幽很美,只是她不会装扮自己,穿来穿去也就那几套素色衣裙。就连发饰也很简单,除去一根十分朴素的发簪外别无他物,就是这样不爱打扮的她,却同时深得两个男人爱慕,还一个比一个爱得深沉。
“都进来吧。”走到床边,巫桓月坐在了紫幽身旁,叮嘱她躺下后便对着门外喊道。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寝殿的们被人推开,十几位御医相继入内,其中不乏女御医。在给巫桓月行过礼后,他们自动排好队,一个个轮流替紫幽把脉。
直到最后一名御医把完脉后,巫桓月开口:“怎么样,你们之中有谁能救夫人?”稍作停顿后,他又补充道:“谁能救夫人,本尊定有重赏,条件随你们开,不管是什么要求。”
他这条件十分诱人,然而那些御医却纷纷交头接耳一番,随后谁也不敢站出来,因为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失败,那可是尊上最爱的夫人,他们有十条命也不够陪的啊!
“尊上,夫人中的情毒无药可解,只能靠、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至于换血,那样实在是风险太大了。”
“闭嘴!”
巫桓月沉声喝道,将那说话的老御医吓得一哆嗦,立刻跪了下去,叩首连连:“老臣医术不精,还望尊上息怒,息怒!”
他这一跪,身后的那些人也都纷纷跟着跪了下去:“臣等学医不精,请尊上息怒!”
胆颤心惊的同时,他们也是十分不解,照说夫人身染情毒,尊上不是应该亲自替她解么,正好还可以加深夫妻感情。可是为什么,尊上非要找他们来,而且还是用换血那种极具危险性的方法。
“一群庸医,都给本尊滚出去,快滚!”巫桓月气怒不已,忍不住拂袖将他们都给赶了出去。
听了他的话,那些御医们一个个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灰溜溜地行礼退了下去。
看着紫幽俏脸通红却又极力忍耐的模样,巫桓月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她是如此的抵触,他就应该换个药效轻点的,也不至于让她如此煎熬。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紫幽不让他碰,看着她如此遭罪他又不忍心,现在该如何是好?
“快去找苏寒,他会有办法救我……”刚换上的新衣服被她无意识下扯成一条条,紫幽大口喘息着,语速很快的说出这句话来。
苏寒是神医,而且他以前说过他有个朋友中了蛊毒,每年要换好几次血,都是他一手负责的。现在看来,或许只有他才能救她。
“苏寒……”是帝音泽身边的那个跟班?
“好,你忍忍,我让人带他过来。”说着,巫桓月急急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下属吩咐了一些话便又回到了寝殿,“坚持一下,他马上就来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帝音泽端坐在角落里,他的肩胛两边分别被两个五齿抓钩刺了个对穿,周边鲜血已经凝固。不但如此,他的身上还有一条闪着耀眼红光、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的链子。
因为离得近,苏寒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那条诡异的链子,他吃痛的赶紧缩回手,惊疑不定的紧紧盯着那条链子。奇怪,没发现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