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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询问出来之后,章父连连点头说:“从目前的形式来看,确实只能如此了。”
我舔着发干的嘴唇,凝重无比说:“章叔,这上面写着的只是针对尸毒,而章旭明身上出现这种腐烂,是因为旱魃的血液溅在了他的身上,这好像并不是尸毒这么简单吧?”
章父深吸一口气说:“这旱魃体内的血液已经被尸毒所充斥了,如果不是尸毒入血,我儿子也不可能会变成这样。”
我沉声说:“章旭明,我只是觉得可能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并非是尸毒将章旭明变成这样的,我们将旱魃的心肝掏出来让章旭明吃了,我担心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章父脸色阴沉说:“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目前这是唯一可以帮助我儿子的办法,我不想因为一丁点的可能而放弃。”
我望着章父,许久之后,点了点头说:“章叔,如果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那我们就再去会会那只旱魃,为了章旭明,我们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章父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点头说:“小周,你能为了我儿子这样上心,我非常欣慰,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将你置于险地的。”
我摆手笑道:“章叔,这些话就别说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那只旱魃给制服了,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章旭明安然无恙下来。”
章父舔着嘴唇说:“行,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趁着那只旱魃已经受到了创伤,我们现在就过去找她!”
章旭明也想跟着我们一块儿过去,但章父却直接摇头:“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面哪里都不准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自保都是个问题,根本就别想帮上我们什么忙了。”
章旭明辩解说:“可是看着你们为了我犯险,我不忍心啊。”
章父冷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你是我儿子,我为了你做出这些事情难道不可以吗?再说了,你变成这样和我也有一些关系,如果不是我将那把铜钱匕首丢给你,你也不可能变成这种样子的。”
章旭明摇头说:“爸,我变成这样和你没有关系,就你不要自责了。”
章父轻声说道:“我这并不是自责,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这样,却无能为力,你知道我这个当老子的心里有多难过吗?”
章父说着眼泪也流淌了出来,这是自从章旭明变成这副德行开始,章父流淌出来的第一滴眼泪。
我见状急忙安慰:“章叔,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办法去解决,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伤心难过,而是让章旭明正常起来。我们还是尽快去找那只旱魃,不要等到旱魃的伤势复原,我们再去找她那就麻烦了。”
章父深深吸了口气,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沉声说道:“小周,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解决了旱魃,不然这座村子可就危险了。”
我点头附和说:“确实如此,这次我们要不惜一切手段把旱魃给弄死。”我说完扭头看向章旭明说道:“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面等着我们吧,千万别到处乱跑。”
章旭明悠悠望着我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了,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如果你们真发生了啥三长两短,我心里面也会非常难受。”
我轻声笑道:“放心吧,我们俩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没有和章旭明继续废话,我看向章叔,他冲着我点了点头,便大步跨出,朝外面走去。
再次来到我们方才来过的地方,章父低头在四下寻找了一番,冲着我这边挥手说:“小周,你过来看看。”
我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急忙脚步匆匆赶了过去。
等来到章父身边后,我低头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发现在地面上有一滩黑色的液体,这液体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臭味道。而更加让我感觉到诧异的是,在黑色粘液滴落在一棵枯草上,竟然将枯草灼烧断裂。
我拧眉抬头看向章父,四目相交之下,章父点头说:“这就是那旱魃流淌下来的血液。”
我疑惑不解问道:“章叔,这旱魃的血液可以腐蚀人的皮肤这我已经监视过了,可是没有想到,这旱魃的血液竟然还可以灼烧枯草。”
章父轻声笑道:“这旱魃本就非常强横,而且生前是被人烧死的,就是因为有此种能力,所以才会被称之为旱魃,如果她的血液没有办法灼烧枯草,那传闻中旱魃所到之处会大旱三年,这种说法也就不能流传下来了。”
虽然章父这番话听着非常绕耳,但我好歹也可以将这句话理解清楚。
深深吁了口气,我一脸凝重询问:“章叔,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寻着这滩血液慢慢找下去?”
章父点头说道:“旱魃受到了我儿子的攻击,血液一定会滴滴流淌下来,我们只要按照她离开的方向寻找血液,就一定可以找到她。”
我点了点头,寻思了一番接着问道:“事不宜迟,我们先跟着血液过去找找看,如果可以找到,必须用尽一切方式将这只旱魃给控制下来。”
章父不再言语,将那只染满了鸡血和狗血的渔网丢给我说:“一会儿找到旱魃,肯定免不了有一场恶战,你将这面渔网披在身上,这样一来旱魃就没有办法近你的身了。”
我急忙摇头说:“章叔,这渔网你还是留着吧,章旭明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了,唯一可以和旱魃抗衡的人就只有你了,要是连你都遇到危险,那章旭明就只能等死了。”
章父轻笑一声说道:“小周,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抓捕这只旱魃了,以前我都能全身而退,这次要是交代在旱魃手中,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了?”
这话听得我有些不安,虽然章父一脸的势在必得,但此刻我们面对的毕竟是旱魃,这家伙太过危险,而且体内的血液也有强烈的腐蚀性,稍微一个不注意,我们俩很有可能就会交代在这里。
本想将这面渔网交给章父,但他这么一说,我也不便强求,只能将渔网披在身上。
章父低头打量着地面,每走一步都会停顿片刻,拨动着地面的杂草,寻找旱魃留下的血液。
这一路走来,我们非常的缓慢。
约莫过了十分钟,我们这才前行了百米距离。
眼瞅着这样下去不行,我拧眉问道:“章叔,你不是用罗盘可以找到那只旱魃的踪影吧?为什么不用罗盘找,反而要顺着地面上的血液寻找旱魃?”
章父低声说道:“罗盘确实可以找到旱魃,但所耗费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不能发现旱魃真正的藏身所在,如果我们已经出现在了旱魃附近,但是却没有办法发现她,无疑是将我们暴露在旱魃眼中,到时候受到伤害而死亡的必定会是我们。”
我使劲儿吞了口唾沫,也不敢继续让他用罗盘来寻找旱魃,指着地面苦笑说:“那章叔,我们接着在地上找旱魃留下来的血液吧。”
章父苦笑一声,也没有继续和我纠结这个问题,找了根稍微长点的木棍,开始在草丛中翻找起来。
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提防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生怕那只旱魃会突然窜出来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庆幸的是,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所担心的这样发展。我们一路向前,等来到一口山洞前的时候,章父这才稳住脚步,脸色逐渐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