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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清灵很快把自己安慰通顺了,朝简沛萍和陆意远的方向去。
他们正腻腻歪歪在打高尔夫,郎情妾意,彼此眼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相连着对方,剪都剪不断那种。以至于辛清灵走到面前了,他们依然毫无察觉,你侬我侬的。
辛清灵发觉自己就是十万瓦的灯泡,照得贼亮。
“咳咳。”她清咳,“瓶子,陆警官,谢谢你们了。我们已经谈妥了,稍后霍启睿也要过来。”
陆意远敛眸不语,握着简沛萍的手挥动高尔夫球杆,仿佛眼前根本没人在说话。
简沛萍灿然一笑:“霍哥会过来?太好了。嫂子,那我就不陪你了,我快三个月没好好跟我们家陆警官约会了,你让我们先甜蜜一会。待会再去找你们呗。反正有霍哥出马,基本没我们啥事了。”
辛清灵:……好大一口狗粮塞过来,噎死人了。
她没想到简沛萍对爱情坦荡到如此程度,不由得钦佩地多看一眼。
“好。”
她偷偷回头瞄一眼蜜里调油的两个人,摇头轻笑。
不知是否受到简沛萍爱情态度的感染,辛清灵那颗小心翼翼的心似乎打开了些,莫名的开始期待霍启睿快些到来。
想看到他,想念他的气息,想念他身上令她安心的味道。
心动神驰着,辛世宏收拾好了要离开堪堪从她身旁路过。
“你跟霍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始终没办法不去为这个‘霍’字浮想联翩。
辛清灵收敛神色,默然道:“我之前就说过,他是我一个患者的家属。”
她丝毫不想要辛世宏知晓他和霍启睿的关系,毕竟,辛世宏对她来说跟隐形炸弹没区别。
辛世宏冷哼,表示不相信,但他没多说什么,越过她离开。
……
霍启睿收好手机,起身准备去找人。
陈学之恰好敲门:“霍总,之前您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霍启睿脚步一顿,眉目沉暗。
“关门,说。” 陈学之依然关上办公室门,将手中捏着的一张纸递到他面前:“霍总,我仔细查过宁芸慧的底细,发现她跟辛世宏曾经是同乡,宁家世代钻研药草,在当地有一定名气。宁芸慧对药草方面很是聪慧,当
地的人都称她为小神童,但是,在她十八岁一次诊治记录中,查出她先天性子宫畸形,根本无法正常受孕生子。”
霍启睿目光一凛。
手中的纸张,便是宁芸慧的诊治记录,上头有医生的签名盖章,写得清清楚楚,子宫先天畸形。
“所以……”陈学之沉吟道,“辛小姐,应该不是宁芸慧的亲生女儿。”
他的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办公室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霍启睿盯着手中的纸张,目光越来越暗沉。他沉声道:“子宫畸形,除了正常受孕方式外,其它方式能受孕吗?”
现代医学昌明,有时候先天条件无法成孕,通过一些手段也可孕育孩子。 “我考虑过这个因素,所以深入调查了她的就医记录,并没有发现她做过任何取卵手术,而且……”陈学之略微迟疑,“我听她乡下那一带人的说法,宁家似乎世代有点守宫砂的习惯。霍总,您注意过她
的手腕吗?其实,我怀疑宁芸慧,根本仍旧是处子之身。” 倒不是他胡乱猜想的,他之前受霍启睿安排调查辛家一家人时,就查到宁芸慧有点问题。后来霍启睿得知辛清灵的身世之后,就让他全力去查宁芸慧,所以,他虽然没正式跟宁芸慧打过照面,但实际
上他是见过宁芸慧的。
他好似隐约看到,宁芸慧手臂上是有一颗红色的印记。当时他以为是胎记或者伤疤,但后来查到宁芸慧子宫畸形的事情,结合听到的传闻,他就暗暗断定,那根本就是守宫砂。
“而且,我查到当年宁芸慧带着辛小姐投奔辛家之前,曾经出现在肃城,还和辛世宏见过面,然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的时候,辛小姐已满两个月。这一点实在蹊跷。”
假如宁芸慧那次跟辛世宏的见面已经怀有身孕,那么当时就该求辛世宏收留她们母女才对,为什么要等孩子两个月大了才去求辛世宏?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事没付出水面?
霍启睿听完,漆黑的眼中墨色更深。
他没料到,辛清灵的身世,比他想象中复杂得多。
“除了这些,还查到什么吗?”
陈学之摇头:“暂时没有了。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很难追根溯源。”
霍启睿眯起眼:“派人到宁芸慧的家乡暗中寻访,任何关于宁芸慧的事情,事无巨细,打探清楚。另外,再去查二十年前,所有跟艾巧和辛世宏生意上、交情上打过交道的,家境上佳的人。”
“好的,明白。”
霍启睿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他若有所思。
辛世宏跟宁芸慧契约的事情,辛清灵跟他透露过了。倘若辛清灵当真不是宁芸慧的亲生女儿,那么宁芸慧受尽委屈也要待在辛家的这个举动,便十分值得怀疑。
当然,没有更多的证据之前,他无法妄下任何定论。
约摸二十分钟后,霍启睿来到体育馆。
远远的,就看到辛清灵乖乖地坐在休息椅上,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出了神,呆呆地望着前方,目光有些恍惚。
他没有立即走过去。
隔着二十米的距离,他在看她。
她长得很好看,是一种老少咸宜的清淡美,静待着不动时,眉眼温柔,乖巧又清纯。若是笑开时,眉眼弯弯,眼波潋滟,仿佛金光粼粼的湖面,荡漾着令人心醉的波光。
但无论如何,她总是给人舒服的感觉,如同一抹清淡的香,在你察觉不到的时候,已然侵入你的感官。
奇怪的,脑子里刹那之间想起来的,居然是二叔说过的话。 “哄女人是一件绝对身心愉悦的事情。你看到她笑,你就觉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都是值得的,唉,你是体会不到的了,你二婶要是哪天不冲我笑一下,我就浑身不得劲,做什么都没心思。”